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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慰地說：&ldo;婆婆也是這麼跟我說的。&rdo;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個丫鬟問：&ldo;李姑娘在屋裡麼？&rdo;

又林應了一聲：&ldo;在，什麼事？&rdo;

那丫鬟看樣子是跑過來的，氣喘籲呈的，她站在門口看了周榭一眼，沒有立刻說話。

又林站起來走到門邊：&ldo;怎麼了？&rdo;

那丫鬟怕驚著周榭，小聲跟又林說：&ldo;大姑奶奶剛才摔著腿了，讓您快過去看看呢。&rdo;

又林吃了一驚。

周榭在身後問：&ldo;什麼事兒？&rdo;

又林忙說：&ldo;我娘喊我問個事兒，我去去就來。&rdo;

那丫鬟在前頭引路，又林來不及再跟周榭多說什麼。跟著她急急往前走。

那丫有鬟走了右邊的小路。&ldo;從這邊兒走吧，人少，路也近。&rdo;

又林心急如焚，四奶奶怎麼會摔著腿？不知道摔得嚴重不嚴重？可是她問那個小丫頭也問不出什麼來，這丫鬟壓根兒沒近前伺候，也是旁人讓她傳話。她是一問三不知。

肯定是摔的不輕‐‐要是小小的絆一下扭著了，以四奶奶的個性，絕不會興師動眾的擾得眾人不安。

這條近路就是太暗，那丫鬟走得也快，又林緊緊跟著，燈籠搖搖晃晃的，也照不清路。她又走得急沒留神，結果裙子不知道被什麼一勾，人就往前倒。

那個丫鬟被又林一撲，兩個人倒作一團，燈籠一落地，撲的就滅了，四下裡一團漆黑。

&ldo;哎喲，李姑娘，你沒事兒吧？&rdo;

&ldo;沒事兒。&rdo;又林倒沒扭著，就是膝蓋有些火辣辣的疼，八成是磕破皮了。

&ldo;你呢？&rdo;

丫鬟當然不象小姐們似的那麼嬌貴，她先利索地爬了起來，又揀起燈籠看了一眼：&ldo;哎呀，蠟燭跌斷了。&rdo;

兩人身上都沒帶著引火的東西，這下走的就更慢了。

院牆外頭狗突然大聲叫起來，隔著牆也把兩人嚇了一大跳。那丫鬟生怕又林再摔著了‐‐到時候自己可落不著好兒，便不肯加快步子，一手扶著又林，兩人高一腳低一腳的往前走。

白天這條路就不大有人走，晚上更是摸不清楚。又林縱然心急，也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天已經入秋，太陽落下去，風就變涼了。吹在背上冷嗖嗖的，可是又林卻急出了一身汗來。好不容易前頭來了個婆子，看樣子是往哪一處送東西去，因為這邊的事情急，借了她的燈籠，繼續往東院走。

一進院門，就聽見歡聲笑語‐‐席還沒散呢。

到了亮處，又林鬆了口氣。這些人還熱鬧如舊，二舅母也正在席上招待應酬著，那四奶奶應該傷得不重。要不然的話，氣氛不會這樣歡快喜慶了。

又林走了過去，小聲問：&ldo;舅媽，我娘在哪兒？她摔得可厲害嗎？&rdo;

二舅母一愣：&ldo;你娘摔著了？&rdo;

合著她還不知道。

&ldo;剛才我在表嫂那兒，有人過來和我說我娘摔著腿了。&rdo;只怕還摔得不輕。

二舅母也吃了一驚，趕緊走到一邊：&ldo;你娘剛才去解手了，我可沒聽見人說她摔著‐‐&rdo;二舅母一指：&ldo;喏，這不好好兒的。&rdo;

又林回頭看，果然四奶奶好端端的領著翠香走了過來。見又林臉色不對，四奶奶還摸不著頭腦，走過來了問：&ldo;這是怎麼了？你們在這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