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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清愣了一下,江水眠冷的哆嗦,拽開盧嵇外套,把自己裹進他衣服裡,貼著他胸口站著,道:「行了,別說了,你們排練吧。我來本來就是因為家裡沒人,既然他回來了,我還是要……嗯,賢妻良母總要照顧家裡。」
盧嵇替她臉疼:還賢妻良母……
盧嵇本來就想二話不說抱著她就走,但想了想,實在憋不住道:「你憑什麼說我們沒有感情!她給我做的那些事,說出來,能嚇死你!你覺得她天天不高興,那是因為她跟你不熟,懶得跟你笑!我們結婚之前都定情好多年了,通訊的情書比你寫過的作業還多!而且——初戀懂麼!我們是彼此初戀,她想嫁給我的時候,你說不定還沒上初中呢!」
雷清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其他戲劇團的人也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雷清是話劇社的人啊……而且因為別的戀愛的女孩子都會天天三句不離戀人,然而江水眠甚少提起盧先生的事情。有時候別人叫她盧太太,她還很不愛聽,強調道:「我在學校是沒有登記名字麼?叫我盧太太是什麼意思?這三個字裡可連我的姓都沒了。」
大家便都以為她嫁人是不太開心的。
再加上盧嵇每天都派車來校門口接她,她其實是要去中華武士會幫忙,但大家也都預設成她被管的很嚴,放學就立刻回家,不許出去玩。
再加上有幾次幾個八卦的女生打探盧先生的事情,她就實話實說,說他出差去了,大家更是以為她婚姻並不太幸福。
然而好多女孩子並沒見過盧嵇,就算見過也是報紙上印刷模糊的一張臉,見了真人,也有點震驚——就長成這樣,誰也想嫖啊……
這般姿態,江水眠的冷性子跟他卻如此親暱,盧先生看到了雷清的情書又激動地衝到學校來,顯然感情是很不錯的。
清雅和那個做導演女孩子笑了笑:「那眠眠你回去吧,我們年後,全校社團在一起還有聚會,就算不來我們這兒,武術團的活動也要參加啊。到時候學校祭典,很好玩的,盧先生也來啊。」
盧嵇略略一招手:「嗯,抱歉打擾各位了,等你們這部戲真的上的時候,我一定捧場。不過眠眠也是過來幫忙臨時演的,她說臺詞跟念大悲咒似的,你們要是還能找到別的演老母雞的同學,就別讓她上了。上了也是跌面啊。」
江水眠隱隱咬牙,在外套裡給了他一肘。盧嵇攬緊,要她動彈不得,拖著這個裹在他寬大外套裡的人往外退。一些話劇社女孩子在校園裡甚至都不敢牽戀人的手,看見盧嵇跟她這般親暱,也有點臉紅了。
雷清轉身跑走,江水眠也不甚在意。他兩隻手把她稍微抱起來一點,走出了積雪很厚的花園,才把她放在了花園外頭的石磚路上。
江水眠手貼著他的腰,暖著不肯撒手,道:「你真的剛到家?」
盧嵇顯得特委屈:「嗯……一回家就看到了某些東西。再一問,你來學校了,我能不急麼?」
江水眠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出溫柔的話來,手卻在外套裡摸了摸他的腰,然後埋頭抱了他一下:「你自己跑回來的,我可沒要求。」
盧嵇低頭,把下巴放在她腦袋上,笑:「沒辦法,誰叫我特別賤呢。」
江水眠道:「大年初一我們去京郊泡溫泉吧,年夜飯熱鬧一回就好了,等到了大年初一,別管別人,我們跑路。」
盧嵇一聽「就倆人」「泡溫泉」,這暗示,誰還不懂麼,連忙點頭,悶不住心裡一陣偷樂:沒白回來啊!
盧嵇要把外套脫給她,她搖搖頭:「不用,我就只有手冷,我要手放你口袋裡。」
他們沿著校園的路慢慢走,年前入校的人很少,江水眠穿著一雙小皮靴,跟他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