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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有意,臉上做出了一個驚愕又荒唐的神情,似乎想不屑的『切』一聲,又考慮到飯碗和住所,不得不把整張臉上的可笑收起來,乖乖點頭,像是怕他丟臉似的安慰道:「居然讓五爺猜出來了。」
這是盧嵇這輩子聽說過最乾巴巴的幾個字了!
盧嵇也多次想過,江水眠肯定會喜歡同齡人……
本來就是開玩笑,盧嵇明白自己的心思,想著她好好的就是了,也沒指望她能開竅——但也不至於這麼傷他吧!
盧嵇受不了了:「不開玩笑,到底是哪家小子。」
江水眠兩隻手擺弄著檯燈線,老實的很:「不都說了是五爺麼。」
盧嵇:你以為我會信麼!
江水眠心裡悶笑,抬起頭來:「我都住過來了啊。」
盧嵇:「那宋良閣和我你更喜歡哪個?」他只敢把真正想問的含在這種跟哄孩子似的問答裡。
江水眠毫不猶豫:「師父。」
盧嵇:……很好。我明白我的地位了。就是個放飯的。
他覺得不該跟她一般見識,不喜歡就不喜歡,本來他就知道的。
他還不死心:「之前你來天津的時候,我們不是玩的挺好的麼?」
江水眠點頭:「是啊。可是師父是師父啊。」
這個回答,就像是說親爹和三年來一趟的帥叔叔之間更喜歡誰。
盧嵇嘆氣,揉了揉頭髮:「那我跟陳青亭——」
江水眠猶豫了一下。
盧嵇立刻投降:「行了行了,千萬別回答了,我知道了。」
江水眠心裡大笑。他實在挺可愛的。
他顯得有點煩躁,因江水眠而起,她又確是無辜的。盧嵇轉開了話題:「知道這是什麼?我以前應該教過你的。」
桌面上是一挺被拆卸開的笨重機槍,槍架擺在地上。
其實江水眠前世還是很懂槍的,不過跟英語一樣,都是一不懂裝傻,然後被盧嵇『教』出來的。她撫摸了一下圓筒的槍管,開口道:「1917式白朗寧?這個很貴的吧。」
她靠過來,坐在椅子扶手上。
書房平時都不許進人,更何況裡頭這間,盧嵇一點猶豫也沒有的就讓江水眠進來,魯媽送茶都只能送到外間門口,卻聽著江水眠和盧嵇說話的聲音從關了門的裡間傳來,也有些錯愕。
真正的唯一的被領進門的姨太太。或許真的就是不一樣。
盧嵇誇讚道:「沒錯。可這把是漢陽產的。」
漢陽兵工廠早些年經歷的困難重重自然不必說,到近些年生產線才開始增加,開始能做的現代槍型也越來越多。
江水眠驚愕:「漢廠產的?咱們已經可以造重機槍了?而且這玩意兒上歐洲戰場並沒有幾年……你是怎麼弄到圖紙的?不可能,這是五年前的槍型,美方不可能賣圖紙的。」
盧嵇很得意,就像個小時候拿到悠悠球爭霸賽冠軍的孩子似的,兩手往腦袋後頭一背:「你以為我這些年累的魚尾紋都快出來了,是都光吃喝玩樂去了?這把是兩年前開始正式誕生的,最早一個月只能做出來幾挺,不過現在一個月能造出十幾挺了。一個戰場上有兩把,就足夠壓制了。」
盧嵇很願意與江水眠說起這些。她懂槍,也懂些局勢,聊起來也只是聊。不像跟旁人談起幾家廠子的事情,立刻就變的像談生意、談人命了。
江水眠塗著紅指甲油的指尖撫過槍口,道:「怎麼沒選德產的g08馬克沁?」
盧嵇:「差別不大。不過金陵廠那邊也在做g08的反向測繪,請的工程師技術不行,到現在還沒做出來。咱們也能做推車的那種老馬克沁,不過這一挺,在世界範圍內都是厲害的。」
一把重機槍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