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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兩個不速之客,其他全倒下了。
盧嵇把槍收回去,蹲在地上掏火柴點燈,身影重新變亮,走了過來。
老頭膝蓋中了一槍倒在地上嚎叫,驢車上的持槍漢子脖子上開了個口子癱坐在地已死。右邊那個馬背上拿刀的,膝下的老馬腦袋開花,他連人帶刀被壓在馬下,骨折了不少地方,正大口吸氣,跟著他老爹合著唱。
宋良閣把一把短刀在那死了的漢子身上仔細擦淨,收到馬褂底下,嘆:「都開槍了,卻不打人腦袋。你真是不嫌槍子貴。「
被盧嵇槍子擊中的兩個還都活著,盧嵇拎著燈羅裡吧嗦道:「哎,你說你學武十幾年有他媽什麼用,不如我梆梆兩下子。啊喲,這燈是什麼質量,這才多高,摔一下子玻璃碎了喲。你肯定是讓賣燈的給坑了,什麼時候都不能讓你一個人上街。」
江水眠:……這人廢話真多。
宋良閣千斤重的眼皮子下斜過瞳孔:「那你就別扔。讓我抱個老太太,我也不會受影響。」
盧嵇聳肩:「我要兩隻手,一隻手拿來扳擊錘,否則第二槍太慢,我就讓他崩了。」
宋良閣撿起帽子扣在頭上,一絲不苟把自己的小中分別到耳朵後頭去,盧嵇四處張望:「哎?小丫頭嘞?」
倆人轉頭找,還沒蹲下去往擠滿了女孩兒的車底下看,就看著那怒罵「癟三」「赤佬」的老頭旁邊,一個小丫頭端著快比她還高的老□□,站在那裡對著他們倆。
盧嵇大笑:「肅卿,咱倆大意了哈哈哈。小鬼丫頭,知道咋用的啦?」
老頭剛剛開過了一槍,沒打中。
小丫頭吃力的拉住扳機護圈,退彈,上了膛,對準他們。
盧嵇笑不出來了。
那是一把老馬梯尼,江水眠知道,這年頭連一戰還沒開始,還都是這種平頭彈,後座距離長,非自動式的槓桿□□。
她拿起來就後悔了。
這倆人抓她不跟玩兒似的。
她這段時間已經精神緊張到了極限,沒細想就做出這種自衛反應。
江水眠問話:「你們兩個找我是做什麼?」
盧嵇兩手插兜,那小丫頭對準的就是他。估計是覺得他有槍,比較難對付。
盧嵇勾唇笑起來:「這槍前頭沉得很,你都端不住一會兒的——」
他還沒說完,那小丫頭就立刻順著話放下了槍,槍口抵在地上那個想伸手抓她的老頭的腦袋上。她小黑臉不算是笑,只是擠出一口白牙:「開玩笑。」
宋良閣:「……」
盧嵇拍著膝蓋哈哈大笑:「一個七八歲的丫頭,跟我們開玩笑,肅卿你聽見沒的,跟我們開玩笑撒哈哈哈哈!」
宋良閣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有那麼好笑麼?」
盧嵇跟只老鵝似的捂著胸口喘氣兒,扶著宋良閣的肩膀笑的站不直,喘了幾口氣,笑道:「我們需要找你爹孃。」
江水眠知道這原主的爹媽在逃命,所以才會想把她賣了省的拖累。有人追過來,看來毒啞她也是怕有人查到或者怕她多說。
江水眠:「之後呢?把我交給他們?」
盧嵇笑容一下子僵了。
交給他們?不可能。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江武帆且殺了他。
如果殺了這女孩兒的父母,接下來該怎麼辦。
宋良閣知道盧嵇不會跟小孩撒這樣殘忍的謊話,和氣勸道:「先跟我們走吧,回頭再說。帶你去吃熱湯麵。」
江水眠也沒什麼選擇,她也餓了:「好。」
宋良閣開始從口袋裡掏錢,走向那個老頭:「說好了,十個鷹洋。不過打死了你一個兒子,打死了一匹馬,該賠錢。」
他回頭看了車底下嚇壞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