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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了乾淨的布巾替他擦去額上的汗珠。

察覺人來，陸照陽睜開眼，將阿雪撞了個遍，狼狽模樣叫他看了去，閉上眼猶覺板子打得慪人得髒，卻聽某聲他還瞪著我，又是幾下極重的，堂上人問可是服了沒有?

他聽自己心裡拉扯著不服，說出口卻是一個服字。

惠娘子可滿意了?

慢悠悠的，一輩子爛在心口上的作嘔的聲音‐‐既如此，便饒了他。

那個女人與他或與阿雪，混在了一道，無能為力，他想到了被折磨的阿雪，就見了他在面前。

&ldo;滾……&rdo;

他見一張花臉，髒兮兮的，阿雪搖頭說不滾，擦了一把臉，不想臉更髒了。

陸照陽索性別過頭，當作瞧不見，對阿雪的舉動也未說什麼。

阿雪擦了一會汗，便覺得心上疼，只要陸照陽蹙緊了眉，就疼上一分，手裡動作更輕，最後碰也不敢碰。

陸照陽復又掀開眼，道：&ldo;我又沒死，你哭個什麼?&rdo;

&ldo;可你疼啊。&rdo;

阿雪淚眼汪汪，陸照陽扯著嘴角，拂開他的手：&ldo;這算什麼?又不是學的你。&rdo;

阿雪侷促地捏著手，看著他閉上眼，真被吵煩了一樣，只是見他兩手握拳，不似那般平靜，阿雪便伸手握住了那拳頭，硬邦邦的，不得不用兩隻手才能包得住。

陸照陽敏感地撤了手，卻拉扯到傷口，睜開眼瞪了阿雪，怪他動手動腳，可碰上泛紅的眼，暈開撒了墨苦澀的淚，便彷彿很久以前見過一般，還恨著他突兀被打軟了心。

&ldo;總是哭，你有幾個眼睛好給你受的?&rdo;

&ldo;我不哭了。&rdo;阿雪趕緊擦乾淚，&ldo;你傷口不要緊麼?&rdo;

&ldo;無妨，倒是你，突然跑回來，扣了錢找我說理去?&rdo;

&ldo;我聽了你被罰了，哪裡還有心思留下來，就想著你，跑過去，惠娘子還說你死在了半路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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