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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蹈,也看到有人氣憤地跳到板凳上破口大罵。
李警員一臉失望地撕掉手中的票據,鏗鏘有力地說了一聲“操”。李警員笑容滿面,過來安慰了幾句,跑到櫃檯拿錢去了。
當一個事情跟金錢惹上關係,那麼就有點複雜了。因為球賽的關注度越來越高,所以槍神球王就開始擺譜了。球賽也開始偶爾會拖延舉行了,據說明星大腕們都是這樣的。
由於牽扯到*,所以很快就有機靈的人開始有了想法,暗箱操作逐漸流行起來。支援槍神的有錢人開始跟球王搞好關係,力挺球王的惡漢也不忘威脅槍神,反正大家都是為了那麼一點利益絞盡腦汁。到後來大家發現鬥來鬥去好像就那麼回事,自己不可能一直都贏。可是沒有誰願意先停下來,就只好那麼耗著。
有些東西我只是道聽途說,那一天我關心的只是什麼時候我能在人堆裡找到老爸,趁他聚精會神地關注桌上局勢的時候多討點零錢,然後屁顛屁顛地去買棉花糖。
不過在沒有比賽的日子裡,老爸也總是忙著飯店的事情,跟我交流的機會很少。不過他對我很好,不怎麼幹涉我該怎麼去做一些事情,零用錢也爽快地給我。只是那種想象中難以言喻的親密感,卻從來沒有浮現。
(十六) 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已經改變
這個地方最有藝術氣息的場所是政府辦公樓對面的歌舞廳。夜晚總是不期而至,忙碌了一天以及無聊了一天的人們吃完飯開始琢磨著該如何打發睡覺前的時光。老媽老爸白天在飯店裡忙前忙後,好不容易有了空閒時間當然也不能白白浪費。
當時老媽熱衷於打麻將,人有錢了就喜歡顯擺,所以十元以下的小賭局是堅決不去的,輸個幾百塊錢是小問題,身價一定要跟經濟實力持平。老爸雖然不好這口,但被老媽拉著也只好去當替補。不去打牌的時候就是去舞廳,每次叫上一大幫人能玩到深夜。在這個閉塞的地方,許多去跳舞的人只不過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品味多麼優雅,事實上他們並沒有什麼正式的場合需要用到那項技能。
我在飯店的大多數夜晚都獨自熬過,門從外面鎖著,我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透過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空間發呆。在他們的眼中,我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孩。我無法讓他們出去的時候安心,他們害怕我在外面又會惹出什麼讓他們頭疼的事情,所以我這樣的處境看起來好像是咎由自取。
燈是開著的,累了就躺在床上,不停地在想:我真的是一個壞小孩嗎?我沒有得到答案。我只是希望被關注,我想要確認自己的存在,我憧憬著真切地感受到一些東西。而現實的反差讓我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情況,慢慢地我困了,眼皮開始支援不住。恍惚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溼潤了眼眶,我看到燈泡發出的光線向四周彎曲地散開,然後沉沉地跌入睡眠之中。
小孩子總是能在睜開眼時把那一天當作是新的一天,我也從來沒有對一些事情耿耿於懷過。我仍然在嘴饞的時候跟老爸討零錢屁顛屁顛地去買棉花糖,仍然很享受那種純粹的溫暖在口中慢慢融化,感覺心被一股力量滋潤著,讓我可以更有勇氣面對眼前的一切。
同時,我的竹籤也已經裝滿了玻璃瓶,我保持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習慣。老媽還是在放學後督促我寫作業,有時候會因為過多的功課而耽誤了看動畫片,這是最鬱悶的情況。於是吃飯是時候完全沒有胃口,就耍脾氣拒絕進食。
那時候我一見老媽臉色不對頭心裡就發怵,家裡誰兇就怕誰,小孩子就是這樣。老媽看我任性,火氣立馬就上來了,霎時臉色就黑了下來。我機警地發現這一變化,只好乖乖就範,極不情願地吃飯。有些事情的決定權不在自己的手中,無用的抵抗只能讓自己受傷。
我一直在幻想能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東西,所以我試著去跟老媽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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