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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不好形容的,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只是覺得您又問了一遍,有些奇怪,剛剛在腦子裡想是不是哪一位同學和您認識,您才會這樣詢問。」
嚴殷琦淡淡的重複了一遍「只是好朋友啊。」
「恩。」
容靜恬在心中一連默數了50多秒,耳邊都沒再出現嚴殷琦的其他詢問。
還來不及放鬆,就聽見嚴殷琦沒頭沒尾的說:「你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想過會被餘念之發現嗎?你想過她會怎麼想嗎?」
容靜恬盯著菜板的眼眸忽然渙散,無法聚焦看不清楚。
三角塊的胡蘿蔔,明晃晃的刀出現重影,容靜恬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似乎腳踏在地板上,又好像懸在空中。
耳邊是某人嚎哭般的質詢:「你做這些事情時,想過有一天會被餘念之發現嗎?你想過她會怎麼想嗎?」
餘念之會怎麼想?
她早就不敢奢望餘念之能重新回到她身邊了,她只希望餘念之能更快樂一些,生活少一些阻礙。
回答嚎哭質詢的是更大的聲音「我只知道我愛她!」
容靜恬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像要斬斷所有,她喜歡餘念之,喜歡到想要付出所有,心甘情願。
銳利的刀刃割破容靜恬白皙的面板,鮮紅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疼痛慢了一秒才傳達到神經,將容靜恬從恍惚中解救。
看到容靜恬流血的手,嚴殷琦,皺了下眉「看你,切個東西也做不好,趕快去處理下吧。」
嚴殷琦將目光轉向站在一邊的阿姨開口道:「劉姨,你帶她去處理一下吧。」
容靜恬從廚房走後,看著刀上比胡蘿蔔更紅的鮮血嚴殷琦的目光暗了一些,容靜恬比她想得要更難對付,更有心機。
也對自己夠狠,無法好好回答問題就自殘來逃避,這樣一來還能引起餘念之的憐憫,說不定還會因此被餘念之認為是她沒有照顧好容靜恬的錯。
實在是好手段,嚴怡清厭惡的想。
刀劃得很深,所幸創口不大,咬著牙忍耐著用酒精消了毒,貼上創可貼後容靜恬又走回了廚房,想要去處理剩下的食材。
嚴殷琦放緩了語氣道:「既然不小心把手弄傷了,那就去休息吧,剩下的讓阿姨來做就好了,別又切到手,否則餘念之該心疼了。」
單從字面上來看,是體貼的話語,可容靜恬很清楚對方在暗諷自己故意劃傷手,為討餘念之憐惜,為了給嚴殷琦難堪。
容靜恬除了接受嚴殷琦的建議沒有其他選擇,點頭「恩。」了一聲,走出了廚房。
被割破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可比起心臟的鈍痛來說算不上什麼。
容靜恬看了看包著創可貼的手,又悲又惱。
為什麼?
為什麼?!
總是處理不好餘念之的事情,她有在好好努力,只是希望餘念之能更幸福一些而已,為什麼無法做到。
如果可以交換,她願意將自己所有幸福都給餘念之,求求了,不管是誰都好,有哪一位神明可以滿足她的願望嗎?
容靜恬沒有去想心中忽然冒出的奇怪念頭來自哪裡,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好壓抑,很痛苦。
一時之間,走出廚房的容靜恬不知道該去哪裡,這個家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容納她,哪一個地方都不歡迎她的來到。
從一開始就在拒絕她,容靜恬的腦子裡忽然有了一些想要逃避的念頭。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去,容靜恬向客廳邁出了腳步,最少她被允許走進家中。
現在不歡迎她沒有關係,她還有機會去改變,她喜歡餘念之,她願意為了對方去做努力,只要好好努力,認真去做一定可以讓餘念之的父母扭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