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覆盤(第1/4 頁)
“小姐,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這想法本身就太荒謬太不切實際了,我這種人在生活面前有的選麼,自由有那麼重要嗎?那句話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每個關節上都被綁了繩子的家畜,那些繩子拉扯著我們疲憊不堪地勞作,那些繩子把我們的尊嚴稜角打磨得粉碎,但每一根繩子都是我們的生命線,一旦這些繩子斷掉,我們就會被當作垃圾被丟進屠宰場化作盤中餐。”面對艾蕊薩幾乎是挖苦的提問,牧德森倒是很有耐心,苦笑著說道,“不要盯著那些女孩看太久,你會有種幻滅的感覺。”
“牧德森,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可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能早就撐不住了,是我近來吃喝不愁,才開始追求尊嚴自由這種奢侈的東西。”艾蕊薩目光空洞地說道,她看著他對生活認命的樣子並不意外,說道“在墨菲斯托那裡的時候,我曾經目睹他把我堂兄喬治的酒水換成了魔藥,我不敢出聲,接著他給一個平民男孩灌下一整瓶殘蝶魔藥,他用以撒的事威脅我要求我作偽證,證明那個男孩是自願的,我也不敢出聲,我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最後還是輪到我自己了,我極力拒絕,他或許是害怕我出去亂說什麼,還是免不了變著花樣地加害我。剛才看到那個兩個女孩子像案板上沉默的羔羊一樣,不敢躲不敢跑,我就想起了我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艾蕊薩,我們碰上墨菲斯托的時候也都退避三舍,只有他座下的魔藥蟲子們才會四處誇讚他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說說吧,他怎麼威脅你的,他可是深淵伯裡曼家族駐阿瓦塔的話事人啊,我簡直不敢想象他知道你把阿伽門農變成鬼僕後得有多抓狂哈哈哈哈!”牧德森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放聲大笑起來,樓下的斯威特女爵姿態嫵媚躺在地毯上,伊西亞德卻離開了,斯威特女爵抬頭看向樓上牧德森說道,“喂,牧德森,你們倆聊得很開心嘛,金屋裡麗蓮身上的鞭傷都潰爛了,你不過去看看麼?”
牧德森故意背對斯威特女爵裝聾作啞,盯著艾蕊薩等著她答話,艾蕊薩笑了笑說道,“我可是瑪林菲森唯一的女兒,伯裡曼家族一個小小的話事人輸給我不丟人嘛,梵尼克斯家的金世仙你知道麼,我和奧古斯塔去聖特雷薩搬人的時候撞見了他,還打了一架呢。”
“金世仙?我聽卡修斯說過,那個東方大陸來的亡靈法師嘛,說話像墨菲斯托那樣捏腔拿調的,明著是在梵尼克斯家做採買的,背地裡天天變著法地往黑洞旅館跑,有小道訊息說,他才是墨菲斯托親爹。”牧德森小聲說道,艾蕊薩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吧,金世仙他太弱雞了,連只老鼠都打不過,伯裡曼才不會要那種劣質種子,金世仙命令我們說,他家主子在哈德里爾府,要求我們給他送貨上門。”
“就這?金世仙還敢要求送貨上門,給他慣的毛病,你倆以前也算是同僚...不,同類,都是亡靈法師,你應該替他主子好好教育教育他。”牧德森說道,“後來我聽溫德爾身邊的護衛說,墨菲斯托跑到執法會公然發號施令,帶著執法會的阿爾泰中士強闖進奧古斯塔家裡把人抓走,用爆炎鑽心鎖和拉肢架折騰了一宿,清晨時灌了五六瓶殘蝶魔藥才逼問出漢米敦騎士的下落和你的名字,但是墨菲斯托當時不知道你姓什麼,墨菲斯托覺得在奧古斯塔那裡實在問不出東西,直接把人關進懲罰木籠在卡斯布羅集市示眾,這事驚動了溫德爾司長,重重責罰了阿爾泰中士,後來墨菲斯托懷疑是你,到執法會要求十字執法騎士抓人,被溫德爾司長當場駁回,底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你這才躲過一劫。”
“我這也不算躲過去了,我堂兄喬治是墨菲斯托的舍友,他就指使喬治進了我房間搜查,結果觸發了詛咒,去執法會叫人,叫來的恰好就是奧利弗·阿爾泰他們三個,想起來挺讓人後怕的,聽說我家裡沒錢給堂兄交學費,奧利弗強烈推薦我們去參加深霧竹林的探險,特意說校外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