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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人拉他下注，梁慕亭輕擰了下額頭，看向她的目光始終柔和, 彎下身子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

「那你自己去，帶著手機, 有事打電話，好不？一會我們就走了。」

「好。」

她笑起來, 聲音脆生生的，點著頭攥著手機從他身邊經過, 梁慕亭描著姑娘的影抬著脖子盯了好久。

「行了啊, 人都被你看化了。」

有人調侃, 梁慕亭也不在意，只顧著咧嘴笑，視線也不見收，盯著那扇被她關上的傻樂。

惡臭！

姜冉竹在公共衛生間找到了吐的昏天黑地的秦鵬，遞了紙巾給他。

秦鵬迷糊著抬頭，「哎呦，學妹啊…」

接過紙巾擦了幾下嘴，「來找我問梁慕亭吧？」

他口齒不太清，努力抬著眼皮沖冉竹笑。

「嗯。」姜冉竹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想知道，當時梁慕亭為什麼打人…」

「您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秦鵬不拘小節地坐在了站臺上，膝蓋蜷著，一隻胳膊搭在上頭，咯咯直樂，「他是真疼你啊，在一塊這麼多年了也沒和你說。」

「……」

姜冉竹沒去反駁他的話，低著眸緩緩開口，「他對我是很好。」

「唉…我那時候糊塗，你別怪哥。」男人喝多了就好為人師，或兄或父，他仰著一張被酒燻紅的臉問她，「姚診你記得吧？校花。」

冉竹從腦海里搜尋了一番有了些印象，點了點頭「嗯」了聲，不過這人對她好像有很大的敵意。

「我女朋友！」秦鵬可驕傲了，然後嘆了口氣，「忒虛榮一人，就是嫉妒你。」

「不過學妹該說不說你比她好看了不是一星半點奧。」接著他又說了一大堆奉承話才展開重點。

「我當時在網站上發了不少詆毀你的圖片訊息…但是那些東西剛透過審核就被駭客攻擊了！」秦鵬撓了撓頭，「下午我就讓梁慕亭給打了哈哈。」

「那為什麼不和老師說呢…」

姜冉竹喃喃自語，低著眸輕聲問著。

秦鵬瞅著姑娘眼圈有點紅嘆氣，「唉…他當時是怕牽扯了你…」

「那些照片雖是合成的，但有一點風聲就會傳開，到時候誰會在乎真假啊。」

她知道吖，她長得好，還搶走了梁慕亭這樣的絕世大帥比，平時風涼話就不少。

「哎呦，梁慕亭真是把我打的半死，最後威脅我不讓說實話，不然就讓我坐牢，證據都在他那，我最後也是求爺爺告奶奶他才饒了我，我倆達成共識，說是我□□球他看不過才打的人…」

姜冉竹記起來了，當時確實有一些關於她的不太好的傳聞，奈何梁慕亭的事沸沸揚揚，誰也沒放心上，就連她自己都是這樣。

當時不知道原因，但是這次打架對梁慕亭的影響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個時候梁慕亭是想在領尊發展計算機行業的，不然他也不會研究七年計算機，他們家族企業本就不支援這些，又因為那次記過，他父親有了理由反對他，他被老爺子逼的無路可退發展領尊原生領域，一步一步從基層做。

他雖面上不顯什麼，可姜冉竹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快樂，他在鼓搗程式碼時是鮮活的、熱烈的…

後來他在生意場上打磨的越發沉穩內斂，她也再未見過那個電腦前意氣風發的少年。

「在這幹嘛呢？」

身後的聲音響起，梁慕亭狹著眼睛掃了一圈坐在地上的秦鵬，又流轉到她身上，晦暗不明。

「他喝多了。」冉竹語氣涼涼的，無意於遷怒秦鵬，卻是不想看他一眼。

聞言梁慕亭嗤笑了下，雙手插兜，哈下腰與她平視，「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