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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相信我。」
沐言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那好吧。」
蘇利亞只好照做。兩人落地的剎那,怨魂花本能地後退一截,它還以為對方要重新發動攻勢。
然而接下來,它卻看到那個兇猛的女劍士扔下隊友跳回了樹上?
開什麼玩笑?這是侮辱嗎?
理智尚存的怪物花彷彿真的被嚇唬到了,一時間逡巡不進。
「我知道你還有理智,所以才會猶豫,你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對不對?」
沐言率先出擊,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進去。
「你可以試著來攻擊我,以我孱弱的體質,絕對無法還手。」
怨魂花似乎有些意動,一根鞭子般的藤蔓從沐言身邊拔地而起,像抽陀螺一樣抽在他身上。
然後沐言果然如陀螺一樣飛了出去。
怨魂花這下激動了,它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騰空的獵物。
鋪面而來的一股腥臭和視野裡不斷放大的鮮紅口器刺激到了沐言,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在千鈞一髮之際大喊道:
「埃裡克!」
這一刻,時間彷彿都停止了,蘇利亞保持著拔劍前沖的姿勢,怨魂花捲著沐言,口器堪堪停在他面前兩公分處。
如果不是周圍樹上的小鳥還在蹦跳,這一幕看起來彷彿真的有如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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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三環!(下)]
「你是安東尼,也是埃裡克對不對?
「《清白的太陽》是你寫的對不對?家裡那幅木槿花署名的『e』是埃裡克對不對?
「因為你是一個深度推理愛好者,所以早就發現了坎絲帕和西蒙有染,但在糾結的心態下卻不能聲張,所以心情無比抑鬱對不對!?」
沐言的一連串問題打破了寧靜,也拯救了自己。
怨魂花張開的血盆大口緩緩閉上,張牙舞爪的藤蔓也垂了下來。
它將沐言緩緩放在地上。
落地後,沐言這才長舒一口氣,不過身上的抽痕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又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蘇利亞被這一幕驚呆了,她只好強忍著內心的擔憂,繼續遠遠看著。
怨魂花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彷彿在和沐言交談。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他說:「雖然聽不懂,但我覺得你是讓我繼續講下去。」
怨魂花的藤蔓收起藤蔓,環成一個支架,把碩大的花冠擱在上面,就像一個蹲坐在地雙手抱膝的孩童。
「說起來我們很像,都在某種程度上屬於文藝青年。」他笑笑。「所以我能理解你對『美』的追逐。坎絲帕年輕時一定很美對嗎?美的讓你神魂顛倒,喪失理智。所以你不顧一切地展開攻勢,義無反顧地投身到美好的愛情中去,說是為此獻身也沒什麼不對。
「愛情真是讓人羨慕啊……」他感慨道:「說起來我能來到這裡,也是因為某個人悲涼而偉大的愛情。你願意聽我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嗎,有關他的愛情?」
巨大的花冠上下晃動,似乎是在點頭。
「他叫扎伊克斯,生在圖靈帝國的馬納羅拉,那是一個美麗的海邊漁村……」
沐言講述了一遍扎伊克斯的故事,怨魂花,或說安東尼聽得十分入神,有幾隻小鳥落在他的藤蔓上都沒發現。
「……所以他毅然決然投身到能讓死人復活的死靈魔法中,還為此被逐出了圖靈帝國。或許你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間獲得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事實上這也是拜他所賜,現在他就住在白巖礦場下面,醉心於實驗。你也屬於他的試驗品。」
見對方聽的認真,他話鋒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