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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突然就成了鑲金玫瑰的人?那不是晨星最大的商會嗎?以及怎麼兩人突然就成了新婚夫妻?
沐言趁機對她使了個眼色,後者只好按捺下好奇。
屋子裡的陳設很樸素,空空蕩蕩,看得出安東尼走後坎絲帕一人生活也不容易。
「這幅畫是?」沐言打量著牆上的一副木槿花圖,它色彩優美,佈局合理,細節的處理也十分到位,不像一個業餘畫手所做,角落署名的「e」也無法和安東尼本人聯想到一起。
「他以前工作之餘有創作的愛好。」坎絲帕語氣很失落:「說起來我們能走到一起也是因為他寫了首詩給我……」
「那這個署名?」
「好像是他的筆名吧,每次我問他都跟我開玩笑說等出名了再解釋……現在再也沒機會了……」坎絲帕一副泫然欲涕的樣子。
「看不出來安東尼先生還是個才華橫溢的人吶。」沐言也感慨了幾句。
「那這個空書架呢?」他又問。
年輕的寡婦臉上浮起一抹痛苦,眼神悲涼的說:「這上面原本放滿了書,還有他平時寫的書信,他走了以後,這就是我唯一的慰藉了……然而一個月前,幾個混混偷偷摸進房子,不小心踢翻了蠟燭,上面的東西都被燒光了……」
「節哀,節哀,夫人你人沒事就好。」沐言也嘆了口氣。
他不動聲色地在書架上摸了一把,粗糙的木質表面有些扎手,縫隙裡滿是黑灰。
蘇利亞跟在他身後,也四下張望著。
沐言突然回頭說:「對了,親愛的,你不是要找個地方換衣服嗎?幹嘛不借用一下安東尼夫人的閨房?」
少女愣愣的看著沐言,似乎有些猶豫。
但她的猶豫在坎絲帕看來就成了對自己的懷疑。
「不用擔心,我的房間打掃的很乾淨,夫人您就放心的用吧。」
「……那好吧。」
蘇利亞在坎絲帕的指引下鑽進了閨房。
趁著這個機會,沐言又四處轉了轉,但再無發現,似乎安東尼的個人物品都被收了起來,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幾次,都被對方糊弄過去了。
「我換好了。」
煥然一新的蘇利亞推開門走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小了一號的緣故,暗紅色緊身裙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尤其是脹鼓鼓的胸部顯得格外飽滿。加上長期練習劍術讓她的雙腿格外修長,腳上蹬著皮靴,再配合搭在胳膊上的黑色斗篷,使她頗有幾分女王風範。
「這才對嘛,我的摯愛怎麼可能穿著那麼寒酸的衣服。」
沐言走過去佯裝親吻她的面頰,順勢耳語道:「想辦法讓她更嫉妒你。」
蘇利亞被他溫熱的氣息刺得有些臉紅,但看上去像對讚美的害羞。
「你看的怎麼樣了,我們快走吧,你不是說自己還沒見過當鎮長的騎士嗎?」
「親愛的,那是調侃,怎麼能講出來呢?」沐言信口胡謅道:「如果被魯道夫公爵知道了一定會訓我的。」
「有什麼不對嗎?這種荒涼的地方,如果不交給騎士管理,交給誰?難道委屈一位男爵前來嗎?」蘇利亞的演技也不遑多讓,迫不及待地上前拽著他。
「快走吧,這地方多一分鐘我都待不下去了。」
沐言沖坎絲帕歉意地笑了笑。
「她被我寵壞了,說話向來這個樣子,請不要介意。」
「沒……沒事。」
一直用餘光盯著坎絲帕的沐言從對方眼睛裡捕捉到了一絲艷羨,心下大安。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希望您能儘快從悲痛中走出來。」沐言微微欠身,然後和蘇利亞挽著手離開了。
坎絲帕急忙略顯慌亂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