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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腦中忽然印過許多親人的面孔,竟忍不住的感懷眷戀。
正當我們都沉浸在那簫聲中無法自拔時,少女的歌聲隨著節奏響起: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曲罷,眾人猶在夢中,卻只聽珠簾沙響,一個儀態萬方,國色天香的女子已從內室走了出來。
只見她滿臉淚痕,卻絲毫不減其姿容,反更添我見尤憐的哀婉。
她卻不多說話,只快步到那少女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這是何人所做的曲子?曲目為何?’
少女楞楞地看著她,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這首曲子叫一剪梅,是一女子在思念其出門在外的丈夫時,為抒別愁所寫的。’
蘇姑娘仿似沒看見身邊的任何人,神情時而悲傷,時而甜蜜,被淚水洗淨的眼睛彷彿述說著無盡的心事。許久才嘆了口氣道:
‘你們過關了,還請上三樓。’
少女仍未緩過神來,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反握住她的手,輕柔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姑娘猛然抬頭,眼中滿是淚水和難以置信的色彩,半晌才說出一句道:‘多謝。’
少女沉吟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道:‘你剛剛說我們上三樓?為何?不是還有第二關沒過嗎?’
蘇姑娘帶淚的臉,也忍不住傾城一笑,顛倒了無數看客,道:‘你們剛剛已經透過了第二關的所有測試,還不快上去。’
眾人此時才恍然,為何他們面臨的第一關難度如此之大。原來林公子早在猜測他們是否無遊三人,是以直接將第二關的比試換到一樓。”
中年男子說到此處不由停了下來,眾人兀自都在沉思中,並不催促。
這也是為什麼,事情發生都已經這麼多天了,仍是未有幾個當場經歷過的人肯出來相述。
因為那幾場比試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人人都需要長長一段時間去思索那日的每個場景。
喝光了一壺酒,中年又要了一壺,眾人也終於緩過神來,催促他繼續講吓去。
中年男子卻在心中苦笑:真正震驚,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還在後頭呢。
“蘇姑娘彷彿此時才想起旁邊仍有旁人,視線落到少年神醫身上也是楞了半晌回不過神。
少年似毫不在意,露出溫和的微笑道:‘有勞蘇姑娘了。’
蘇姑娘這才尷尬一笑,微一躬身道:‘三位請。’
原本依據望江樓的規矩,我們這些人是決計沒資格上三樓的,但今日我們在場眾人誰也顧不了些許規矩了。我很清楚,在場的誰若是錯過了這場比鬥,必將後悔一輩子。
望江樓的掌櫃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便沒有留難,我們這一群人便浩浩蕩蕩跟著到了三樓。
從前我一直覺得望江樓的佈置典雅、高貴,莫說尋常店家沒法相比,就是這世上恐也沒法找到幾家能與它相提並論的了。
可是上的三樓,才知自己平日所見有多淺薄。我從不知道,同樣一個大廳,幾間雅房、幾個武場,只是上下兩個樓層之差就可以給人天堂與人間的差別。
在場的眾人除了蘇婉柔姑娘,也俱是與我一般從未踏足過三樓的,此時震驚、豔羨、欽嘆怎樣失神的表現都有。
倒是那三人,一個依舊淡笑,一個依舊冷眼,一個依舊興致昂然的四處打量。
少女環視了一週,咋舌道:‘竟都是用黃金分割的比例,恁的厲害!’
‘冰兒,何謂黃金分割?’少年神醫奇怪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