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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還留有積雪，今天的最低氣溫降至零度以下，路上的雪堆一時半會兒沒有融化。

他們一起走出美食街，往右邊那條靜謐的小馬路走去。待走出這條小馬路到對面，再走進長長的巷子，走到巷尾就到家了。

在小馬路上，悅昭後知後覺發現他雙手空空，好奇問他：&ldo;你的河粉呢?&rdo;

莫驟說：&ldo;剛在店門口吃完了。&rdo;

那他怎麼不直接回去?悅昭心裡疑惑。

莫驟忽然問：&ldo;這條路有點長，你每天晚上都是一個人回去的?&rdo;

&ldo;對啊。&rdo;悅昭環顧四周，道行樹間有暖暖的路燈，遠處犬吠聲隱隱，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將視線再次聚焦於前方，竭力拂去縈繞周身的尷尬氣體。

算了，尷尬就尷尬吧，她實在是很累了，不想再進行沒必要的社交，只顧往前走。

幸好路不遠，他們很快走到了小馬路盡頭，穿行到對面，來到巷子裡。等停步在悅昭的樓門口，她走上三步高的臺階，慢慢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手指被凍得僵硬，失去了某些靈活度，一個不小心，鑰匙就從掌心滑落。

悅昭剛要彎下腰，身後的人已經提前一步撿起落在臺階上的鑰匙。

&ldo;謝謝。&rdo;悅昭從他手上接過鑰匙，禮貌但疏遠地說，&ldo;你也快回去吧。&rdo;

莫驟沒直接走，在悅昭逐漸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慢慢問道：&ldo;你屋子裡的空調壞了?&rdo;

悅昭眼裡的詫異更濃：&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莫驟說：&ldo;上一個租客搬走的那天，我無意間聽見他和房東抱怨過。&rdo;

悅昭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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