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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來，一一放在床上。

正在疊衣服，響起敲門聲。

「請進。」

門開啟，是周濂月。

他也不進來，就抱著手臂倚靠著門框，看著她。

南笳轉頭去瞥一眼，「有什麼事嗎？」

周濂月沒作聲。

南笳就沒再問，只低下頭去，繼續疊衣服。

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樓下隱約的說話的聲音。

南笳一度懷疑周濂月是不是已經走了，轉頭看一眼，他還站在門口。

她心裡有種很難形容的微妙的感覺。

南笳將疊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裡，再去收拾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這時候周濂月出聲了：「走了。好好休息。」

「嗯。」

門闔上了，緊跟著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

次日，南笳早早就醒了。

周濂月給她們安排了車，送到r城的機場。

在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周濂月自樓上下來了。

穿著居家服，只在外而套了件針織外套。尚有些睏倦的模樣，坐下以後，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南笳問他：「沒睡好？」

「有點。」

周濂月沒吃東西，只喝了一杯熱茶。

南笳吃完早餐，用人也將她房間裡的行李箱提了下來。

周濂月將她送到大門口，拉開了車門。

南笳手裡拿著圍巾和手套，坐上去之後，對他說：「挺冷的，你趕緊回屋去。」

周濂月點點頭，關上門的最後一瞬，他抬眼看了看天上，淡淡地說：「可惜沒下雪。」

南笳沒聽懂。

「一路順風。」

門闔上了，周濂月退後一步，單手抄袋，只看了她一眼，緊跟著便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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