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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鳥寶寶,不可避免地感受它的體溫,它的心跳,它的呼吸,與所有鳥類一樣,它的體溫比人類高一點,心跳快一點,在我的掌握裡,有些不安,但是卻並不驚慌,也不掙扎,它那麼順從,對命運的安排沒有任何抗爭,或許在它的概念裡,我這類生物不可能是敵人,或者在它的DNA裡,並沒有防範我的意識,即使我懷著殺心,它也沒表現出對我的恐懼,為什麼?因為,在它的概念裡,在它爸爸它爺爺它祖爺爺的概念裡,大概就沒有過被我們這樣的兩足動物屠殺的印象,所以,它看著我的眼神毫無畏懼。
我看著我的人類寶寶,她們也有鴿子寶寶同樣無畏單純亮晶晶的眼睛。一瞬間,我心深處那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我的心被融化了,僅僅一秒鐘的猶豫,我心中那殺氣騰騰的黑暗煙消雲散,那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種東西開始升騰,我不得不放下了屠刀,雖然我還沒想好是否立地成佛。
我哪能把它們的家釘上呢,我對我的人類寶寶們說,怎麼地也得等它們長大能飛了呀,不然它們還不活活餓死,好歹是個命啊!聞其聲不忍要其命,好啦,我把它放回去吧!
我捧著那熱乎乎的小鴿子,又爬上房頂,把鳥放回它的巢。它歪頭看看我,啾啾叫著,不知道剛剛逃過一劫。
殲滅鄰居搗毀匪巢計劃暫時破產,我不得不繼續容忍我家鄰居的胡作非為,直到兩個月後,這一對鳥寶寶長大飛出鴿子窩,我才對屋頂的鴿糞進行了徹底處理,忙了大半天,清理了三大垃圾袋沾了鴿子糞的填充物,買了一包新的隔熱填充物鋪上,然後用木板把屋角的洞釘上,這樣鴿子就不會在房頂隔熱層那裡築巢了。
一個上午忙下來,滿頭大汗,頭上沾著毛,腳上沾著糞,一趟趟往垃圾箱跑,累得氣喘吁吁。我家老公看了在一邊笑我:“嘿!誰讓你好心了,要是你向我們朋友某某某學習,買個汽槍,一槍撩倒一個,然後拿回家燉了吃,保證它們不再來。”
我聽了沒好氣地翻一個白眼:“少在一邊扯淡!一槍一個撂倒是省事,可把孩子們的心也傷了,沒看見你家兩個寶貝都是菩薩心嗎?某某某吃燉鴿子倒是快活,可他們家孩子早跟他們離心離德,為什麼?那一槍一打,孩子的心也碎了。”
因為有孩子,我們做父母的一言一行都不得不深思熟慮,即使象處理屋頂鴿子這樣的小事,我們也要三思而行,鴿子擾人討厭,損害房屋不假,但是與鴿子製造的麻煩相比,保護我們孩子那純真的善良似乎更重要,為此,我不得不做出選擇和取捨。
雖然把鴿子清除出屋頂隔熱層了,但是要完全徹底消除鴿子的干擾幾乎不可能,也許因為我家院子自然環境好,種植很多花草樹木,吸引各種鳥兒在此嘻戲,築巢,傳宗接代,也許因為鳥兒摸透我們家人的脾氣,知道我們也就是一些色厲內荏的傢伙,根本也不會拿它們怎麼地,所以它們才可能對我們熟視無睹,它們一如既往地在我家房頂遊玩,曬太陽,睡覺,走動,東張西望,交頭接耳,拍打翅膀,然後拉屎。
你看,因為我的一時面慈心軟,結果,我給忽悠的上了慈悲的當,除了每天清晨忍受吵鬧,嚴重睡眠不足以外,還不得不隔三差五地低頭認罪,給人家掃鴿子屎。
這天我正在我們家前院車道上彎腰掃糞呢,抬頭一看,房頂上,我們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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