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我什麼時候答應——」
反駁的話讓柳半垂適時打斷,「魯姑娘,能否先為我娘子想想法子?」
「事在人為,藥方已經開了,她要是不喝我也沒辦法。」頂多就是沒好戲看而已。
楊玉釦眼眶含淚,鼻頭都紅了,「夫君真狠心要我喝下這藥?」
「不然……就照柳老夫人說的辦吧。」歐陽不棄沉聲提出建議。
秉燭夜談,酒入腹腸話語真,母命難為,孝子難兩全,人丁不旺的柳家就巴望她開枝散葉、子孫滿堂,若遲遲沒有訊息,新婦入門是必然的事。
他看好友為難也為其煩躁,但要自家表妹受委屈也不忍心,才想著若墨兒懂醫術,興許能解決事情,要真不行,還是得走回頭路。
聞言,楊玉扣霎時臉色蒼白。夫君找表哥商量,那表示這事拖不下去了,就算幫倩兒做媒亦於事無補……
「我不要,夫君這輩子就只能有我這一房妻。」像怕丟了丈夫似的,她緊緊握住柳半垂的手。
歐陽不棄嘆了口氣,「表哥知妳的個性不可能接受和人共侍一夫,但楊老夫人說了,若妳一年內再無孕相,就算柳莊主不點頭,她也會強行作主,為他添一房妾室,妳不點頭又能如何?」
什……什麼,有這一回事?!「真的嗎?相公,婆婆真這麼向你開口了?」
頗為為難的柳半垂看著妻子,無奈的點頭,隻字說不出。他也不想負了她,卻終究得當負心人。
「你……你也怪我……」楊玉扣腦子暈眩了一下,難以置信。
「不,我沒怪妳,沒有孩子不是妳一人的錯,可是老人家想含飴弄孫是人之常情,我怎能狠下心拒絕。」一邊是生養他的孃親,一邊是八人大轎抬進門的妻子,他難做取捨。
丈夫的話讓楊玉扣大受打擊,臉色慘白,她早知道無子將面臨什麼樣的情境,只是天天欺騙自己不想面對,私心以為只要謹守婦德,克盡本分,丈夫自會對她疼愛有加。
可是今日的一番話卻讓她明瞭了一件事,女人不管多美、多賢淑、多受夫家重視,只要沒法傳宗接代,所有的付出便會全被否定。
「你想納妾?」她痛心的放開相握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玉扣,若我真的想納妾,又何以要魯姑娘熬這碗藥?」但現在想想,若喝了這碗藥就要跟妻子天人永別,難道又值得?柳半垂也猶豫了。
「好,我喝。」楊玉扣像是鐵了心,藥碗一端,柳半垂來不及阻止,她一口飲進,抬手抹了抹嘴角,「我賭了,就是死我也不願與人共侍一夫。」
「玉扣……」看妻子這般決然,柳半垂心疼難抑。
站起身,魯清墨默默接過楊玉扣手中的碗,眼裡藏有什麼,但又叫人看不清,轉身,她離開兩人的臥室。
歐陽不棄連忙跟上,跨過門坎時,不忘幫兩人帶上門。
「我也一樣。」走在長廊,魯清墨的腳步不疾不徐,隔了點距離,但說的話又能讓身後的人聽見。
他也不刻意走近,由著她,「一樣什麼?」
「寧可死也不跟人共侍一夫。」她太瞭解嫉妒會怎麼腐蝕一個人的心了。
「我只會有妳一房妻子。」
她哼了一聲,語氣裡飽含不屑,「若我跟楊玉扣一樣呢?終生不能有子嗣,你的諾言又真會終生不變?」
她的出生只讓她認清一件事——男人不可盡信。
「我會。」離她一步的距離,但他能讓她聽見語氣裡的肯定與真誠。
「不棄哥哥,男人都是用嘴巴說誓言的嗎?」說的誰不會,她這輩子活到現在不過十幾年,就有不計其數的男人跟她許過諾言。
金銀珠寶、富貴繁榮、珍寵一世……能用嘴巴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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