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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下了大半。
他極輕柔地撫著她的背,“婠婠莫怕,有孤在。”
記憶中,她自從當了皇后,便鮮少有如此示弱的時候,總是將所有一切都承受在心中,不向任何人低頭。
而此時,他的婠婠,分明是如此柔弱,如此令他想要保護免受人間所有傷害。
再也不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封禛手臂鬆了鬆,捧起她的臉,用力在額間吮了一口,“下回再不許擅自妄為,教孤擔心。”
陳婠點點頭,捂著小腹。
“前面就是乾坤殿,殿下和小主先去殿中避雨吧。”寧春撐著傘,一行人便趕了過去。
待換好乾淨的衣衫,封禛特意教人點上暖爐,說是怕凍著肚裡的孩子。
“妾身當時心下害怕,睡不安穩,便想著去正陽宮尋殿下。豈料,出了宮門沒多久,便發現身後有人尾隨。當時月黑雨急,四下無人,妾身怕的緊,便只顧著往人多的地方跑,可繞來繞去,便再摸不清方向。後來,被那人追至池塘邊,險些掉進去…”
封禛越聽越是後怕,今夜,自是橫生是非。
寧春來報,問如何處置芙衡,封禛淡漠道,“傳太子妃去正陽宮,孤一會兒便過去。”
陳婠窩在他懷中,隨口道,“方才在池塘中,妾身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就像是陛下曾經喝的藥味。”
封禛眉心一動,“即刻去搜身徹查。”
片刻之後,便在芙衡身上和池塘中,尋到了生白附子的藥沫。
封禛冷笑,心中漸漸明瞭,“這乾坤殿是父皇畢生心血所在,今日,就在此地,得一個水落石出。”
手中的生白附子,驀然勾起他的回憶。
腦海中紛亂憧憧,兩世的記憶重疊交錯。
陳婠見他面色雖隱忍著,卻夾著痛苦。
封禛猛地抬頭,他的父皇,是被母后下藥害死。
為了他的皇位穩固,他的母親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何其相似,陳婠從前也是如此對他說過,“為女則弱,為母則強,為保太子,臣妾不曾做錯。”
也正是這句話,徹底擊潰了他的底線。
陳婠輕柔的話語,將他拉回現實中,“殿下,這裡,便是乾坤殿麼?”
封禛點點頭,攬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了緊。
陳婠卻從懷抱中鑽出來,“妾身曾聽陛下彌留之際,說起過什麼乾坤殿、龍鳳閣的話。”
封禛眸中光華微亮,這句話,恰恰提醒了他,父皇留給自己的遺詔,還不曾找到。
如太子心思玲瓏,陳婠只需要一個提醒,他便會全然明瞭。
時光退回陳婠初次向文昌帝提出條件那日,天光乍亮。
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眸光清明,他說,“朕的太子,怎會聽由任何人擺佈?待朕殯天,將遺詔託付給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第38章 群芳競豔開無主
文昌帝纏綿病榻一年有餘,於文昌十四年二月十五殯天。
時大雨連綿半月,天下縞素。
太子登基,封號昭嘉,該國號為昭元初年,江山更迭換代。
椒房殿中,皇后位在主座上,乃文昌帝病逝後首次後宮聽事。
從前的皇后妃嬪皆晉位而升,遷居西宮仁壽宮,成為了太后太妃。
但令人費解的是,皇上順理成章登基,依照先皇遺詔大赦天下,卻並未敕封后宮。
陳婠凝著皇后肅靜的妝容,神思回到那晚風雨交加的殘夜。
先皇遺詔藏於乾坤殿、龍鳳閣,如此,既得了遺詔,太子便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但那遺詔上面的內容,陳婠不得而知,但從太子當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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