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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又道:“先不要沐浴,你忍幾天,傷處好了再說。”
“喔。”她聲音模糊,似已進入半夢半醒之間。
望月苦笑,她若再在他帳裡睡上一次,他苦心經營的“望侯爺有特殊喜好”的形象就會立即瓦解,變成大家盼望已久的“侯爺終於改邪歸正”的驚喜版本。
“你這樣睡下去會著涼。”將衣衫輕輕覆在她身上,忖著是不是應該強迫她醒來,但她近日來又要推算演習敵軍陣形,又要指導軍中將士操練佈局,連傷也無法好好將養,休息時間更是少得十指都能數得出,難得換藥時能睡上一會兒,誰能忍心硬是喚醒她。
正思忖間,忽覺一股殺氣無聲無息地當頭罩來,他身體本能反應,立時要避開。然而百忙中瞥見沉睡的相夏至,他不及多想,手疾眼快地長臂一探,將她連衣帶人撈進懷裡,腳一使力,將榻飛踢而起,再一翻身,躍到屏風之外。
只聽一個雄渾的聲音哈哈大笑,“姓望的,聽說你染了見不得人的癬好,我原還不信,今日一見,居然是真的,還被我捉個正著,你說,你要付我多少遮口費?”
望月沉聲道:“景千里,你不在京裡好生供職,跑到邊關來幹什麼?”
那聲音笑道:“相好的,自然是來找你晦氣!來來,讓我瞧瞧你懷裡的小子到底生得有多俊,教你連聲名也不要,不愛嬌娥愛男人,大帳裡就要行其好事。”
望月眉一皺,正要說話,忽覺懷裡人一動,已經被驚醒。
相夏至呻吟一聲:“我好像睡死了……”沉重的身體像從深沉不見底的水域中剛剛浮上來,用力喘口氣,腦裡霎時清晰起來,腳踏上實地,下意識抱住身前的“柱子”穩了穩身形,才發覺自己正衣衫不整地靠在望月懷裡。
“你感覺怎麼樣?”
她遲鈍地瞪了他胸前的鎧甲片好一會兒,才慢慢仰臉望進他深邃的瞳中。
“侯爺,你終於要忍不住獸性大發了嗎?”
“別胡說,到屏風後把衣裳整理好。”
來人已從屏風後轉出來,他便將相夏至推了進去,挺拔的身軀替她遮住來人窺探的目光。
“不用擋了,我已經聽出來她是個女人,嘿嘿,傳聞果然不可信,什麼護國侯喜歡男人,全是無中生有的屁話!”
望月不予置辯,只道:“景千里,你在這兒胡攪什麼……”
“侯爺!侯爺!出了什麼事?”
“帳裡好大聲響,是不是有刺客?”
“侯爺——”
這時帳門大開,衝進一大群當值的兵士。他們是聽見床榻翻倒的聲音,這才操矛按刀紛紛衝了進來,見到帳裡多了一個陌生人,不由大喝一聲:“什麼人?膽敢擅闖帥帳,還不束手就擒!”
那粗豪漢子哈哈笑道:“姓望的,你手下兵將也不怎麼樣啊,我都已經和你交上手,他們才察覺,說什麼捍月軍神兵天將,我看都是唬人的。”
望月淡淡道:“這些只是普通士卒,怎能那麼容易發覺堂堂錦衣衛副總指揮使的行蹤?景大人,您這也太抬舉他們了。”
錦衣衛副總指揮使?當值士兵們驚訝地相互對視,那就不是刺客或奸細嘍,那為何還與侯爺動手?
“你們下去吧,沒有什麼事,不用進來。”望月揮揮手,屏退一干兵士。
兵士退出後,相夏至剛好整理完衣衫從屏風後踱出,見了來人,便一拱手道:“景大人好,小可只是軍中一名謀士,還請大人不要誤會。”
景千里聳著眉端詳她,“挺普通,沒啥特別的。”
相夏至眯著眼笑,“好說,自然不比大人雄偉魁梧,豪爽粗獷。”
景千里向望月笑笑,“原來你愛這個調調,女人扮了男人裝,那有什麼好?還是你久在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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