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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粗壯漢子笑罵:“蔡軍醫,你又舌頭癢了不是?上次衛廚子不肯給你烹好料打牙祭,你記恨,跑到人家後頭胡扯八道!”
另一人介面道:“蔡軍醫也不盡胡猜,我有次可是親眼瞧見了,嘿嘿嘿嘿……”
“怎樣?”大夥好奇心起,紛紛湊近來。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陣,才神神秘秘地比手劃腳,“去年夏天最熱的那個晚上,我可是親眼瞧見了衛廚子赤條條睡在侯爺床上……”
蔡軍醫插道:“那侯爺呢?”
“唉,居然沒在帳裡。”嘆得好生遺憾。
“去!”大夥兒噓他,各自散開。
被丟在角落裡的相夏至挑了下眉,原來軍中的漢子也會像普通的三姑六婆一樣偶爾搬弄一下口舌,打發無聊日子,嗯,長見識。
“嘿,我說你們……”發話的人不服氣,“你們想想,侯爺是什麼尊貴身份,衛廚子不過算是個侍候人的,就算侯爺拿他當個親兄弟,但也……”
“去你的!夏天夜裡熱得直打跟頭,營里老少爺們哪個不是光溜溜一張鋪上睡,偏你眼賊,跑去看衛廚子不穿衣裳。”那粗壯漢子似是惱他抵毀得有些不像話,瞎掰兩句倒也罷了,卻越扯越離譜了,劈頭罵道,“你怎麼不說你手賤,見人家小趙細皮白肉像個娘兒們,半夜偷偷去摸人家,叫小趙他哥揪住一頓好打,現在你有臉嚼侯爺舌頭,別叫衛廚子聽見痛毆你!”
捱罵的想發作又不敢,營裡打架可是要軍法處置的。他正想反罵回去,卻不期然看到角落裡一張饒有興趣的陌生臉孔,怔了一怔,驀地大叫:“女人!”
“女人,”其餘人也跳了起來,看見相夏至,才反應過來,嚴重受驚地齊指她,“女女女……女人!”
“沒錯,我是女人,有什麼奇怪的。”相夏至莫名其妙地瞄瞄他們,她在這兒坐了這麼久,為何這群人看她像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鬼?
蔡軍醫鄭重地咳了一聲,“這是侯爺請來的的奇人,我正要給她取些傷風藥,你們不用太驚訝,奇人是位女子,這一點也毋庸置疑。”
首先回過神的人驚呼:“那她……剛才全全全都聽去了?”
大夥兒立刻覺察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們方才在一個女人——看樣子還是個黃花大姑娘——面前,都口沒遮攔胡說了些啥?
相夏至取了藥起身,面不改色道:“沒關係,我會當做沒聽到,一個字也沒聽到,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見這女子若無其事地轉身出了醫帳,愣了好半晌,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才“轟”地炸了營。
第二章
相夏至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本來三五天就能好的,但是她“拖”,花幾倍的時間來養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風寒,她卻表現得像瀕危的病患,每天奄奄一息地虛虛弱弱。
護國侯倒沒說什麼,衛廚子已經急得跳腳了。
“我的姑奶奶,你的病還真像小鬼纏身,人家幾天就活蹦亂跳,為何你現在還虛弱得下不了床?”
她蜷在被窩裡有氣無力地道:“你也看見了,我體質弱,住不慣兵營,久病不愈是自然。”她努力打起精神,滿懷期望地、誠懇萬分地看著衛廚子,“既然我在這兒起不上什麼作用,只會耗費時間糧食,不如建議侯爺另請高明,早日破敵,小女子我呢,也就不多叨擾了,早走早輕鬆,衛廚子以為如何,”
“哪有那麼容易,你以為找個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人像在街上買棵白菜一樣簡單?”衛廚子哼道,“留你駐營,已經大大引起監軍不滿,也不知和侯爺起了多少回爭執,還說要上奏朝廷,罪名一大堆,侯爺信你護你,你就算幫幫他成不成?”
相夏至奇道:“侯爺為何篤定我一定能破陣?萬一我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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