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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即使是這樣的美女,咬起人來比路邊的野狗還兇。
雲碧月遺憾地想,半信半疑地問:「沒想死?那你到崖邊作什麼?」
祝綵衣道:「欣賞風景,我初到闕陽宗,久聞黃腸山玉皂峰多奇景,一直心嚮往之,今日難得有此機會,便上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那你早點兒解釋清楚啊,至於咬人嗎?」
雲碧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著肩頭一時半會兒消不掉的牙印。
噝!好疼!她真不該多管閒事。
祝綵衣心說「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呀」,臉上則流露歉意:「抱歉,突然有人從背後靠近,我一時有些害怕,下手不知輕重,還望姑娘海涵。」
雲碧月看她,糾正:「是下嘴。」
於是祝綵衣坦然地複述了一遍:「抱歉,突然有人從背後靠近,我一時有些害怕,下嘴不知輕重,還望姑娘海涵。」
雲碧月眼角一搐,這種態度真看不出來是道歉,而且這句話的話外之音明顯就是說:「是你自己不明不白地抱上來,我只是自衛。」
雲碧月很後悔,特別後悔,後悔腦子一抽跑來山上瞎轉悠,後悔沒聽卦上的預言。
昨天夜裡她閒著沒事給自己卜了一卦:大凶,近日有血光之災。
可她沒信,覺得那是迷信。
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救人不成,一句「感謝」沒落著,還平白無故被咬了一口。
雲碧月只好自認倒黴,畢竟的確是她沒弄清楚就上手的。
「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錯,怪我太衝動。」
雲碧月擺了擺手,表示不再追究,轉身離開。
走了沒幾步,又回頭提醒:「不過崖邊還是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神仙都難救,我勸你還是離遠一些。」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聽不聽、領不領情都是對方的事。就算萬一真出了什麼意外,也跟她沒關係了。
祝綵衣眯了眯眼,見識過雲碧月隱藏在純良面孔下的蛇蠍心腸後,她可不信對方會這麼好心。
無外乎是在外人面前維持自己的美好形象罷了。
不過既然對方喜歡裝善良小仙女,那自己就奉陪到底好了。
祝綵衣想著,清亮的眼眸彎成一雙月牙,臉上綻出動人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彷彿對雲碧月的「不計前嫌」極為感激:「多謝姑娘提醒……」
然而不等她說完,胸口猛地一窒,靈魂感知到肉身傳來的痛楚,一種極其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是方才與雲碧月爭執時太過用力了嗎?還是從闕陽宗內苑走到後山,走得太快了?
肉身似乎承受不住,舊疾開始復發了。
祝綵衣右手撫在胸前,胸口彷彿有巨石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好像當年她在九連洞虛的溺水水底,被湍急的水流壓迫得無法呼吸。
但她現在是鬼啊,雖然與肉身共享了感知,可這種痛苦對鬼王的靈魂而言,不過搔癢而已。
她唯一擔心的是肉身會壞掉。
雲碧月見祝綵衣神色有異,問:「你怎麼了?」
「沒……」
祝綵衣想說「沒事」,可她剛開口,喉頭就一陣腥甜,鮮血順著嘴角淌下,像房簷滴紅雨,淅淅瀝瀝不停。
雲碧月嚇得一哆嗦。
我去!她剛才還說血光之災,這馬上就見血了?
祝綵衣沒當回事,拿出正在用的絲帕,去擦嘴巴上的血。
誰知不僅沒擦乾淨,絲帕在嘴上一抹,還將蒼白無色的唇染上兩瓣朱紅,顯得無比妖艷。
血止不住地淌,滲透絲帕,從指縫流出,弄得滿手鮮紅。
祝綵衣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