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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夏螢,雲碧月掛了手機, 才向師姐說明情況——
事情要從上午夏螢在奶茶店接到的電話說起,來電顯示是她男友齊磊的號碼,接通後卻是個聲音沙啞的中年男人,對方聲稱齊磊被他綁架,想要人質安然無恙,就晚上十點帶著錢到約定好的位置等他, 不許報警, 否則會被撕票。
夏螢一開始還半信半疑,問過齊磊的幾個同學才知道他今天請假沒來上學。
齊磊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孩子, 父母都在偏遠的鄉下,平時寡言少語,和同學來往不深,即使一天不見蹤影,也很少有人在意。
夏螢聯絡不上齊磊的家人,她的父母又都在國外經商,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散落其他城市,唯一能尋求幫助的只有從初中起就交情甚篤的雲碧月。
祝綵衣一邊認真細聽,一邊為雲碧月繫好襯衫上最後一隻釦子:「你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道,現在離十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到了夏螢那兒再商量吧!」
穿好衣服,雲碧月將留長的黑髮梳成單馬尾,對著鏡子沉悶地耷拉下嘴角:「師姐,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和小說裡「雲碧月」的天姿國色相比,她原本的模樣實在寡淡又乏味,腮幫子還有一丟丟嬰兒肥,以前不覺得什麼,如今面對喜歡的人,心理有了明顯落差。
祝綵衣笑著輕捏一下她的腮幫子:「瞎想什麼呢?我若只是在乎那副皮囊,就不會同意讓你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抬起另一隻手,雙手愛憐般撫摸雲碧月的面龐,認認真真端詳著她原本的容顏:「你是不如原本的雲碧月那般貌美,可除去那份美貌,論起別的,她比不上你分毫,你笑起來眼睛裡有光,鬧彆扭的時候鼓著腮幫,像只圓滾滾的小兔子,特別可愛。」
「更重要地是,明明很怕冷,還要把唯一避寒的裘衣拿給別人;明明很怕死,面對絕境卻怎麼都不肯自己逃走;明明很怕鬼,偏偏要對一隻厲鬼敞開懷抱。」祝綵衣的目光越來越柔和,「我一直在想啊,這麼一個小傻瓜可要牢牢攥在手心裡,絕不能便宜了旁人……所以我又怎會嫌棄呢?這可是我的寶貝啊!」
「師姐……」
雲碧月淚濕了眼,師姐一番肺腑之言徹底打消了她所有的顧慮,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所作所為點點滴滴都被師姐記在心裡。
祝綵衣擁了擁她:「好啦,別讓夏螢等急了,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雲碧月點點頭,隱去淚水,笑嘻嘻道:「師姐,你先前答應讓我攻一回的,雖然被打斷了,但也不能食言,咱們就先欠著,等回來再兌現如何?」
「你呀!這事倒唸念不忘,好,欠著就欠著。」祝綵衣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幾分寵溺。
雲碧月這才放心,走了幾步,又想起來:「對了,師姐,我們這麼晚出去,可不能讓爸媽知道,否則他們又要擔心了。」
「那我用障眼法布個幻象。」
祝綵衣右手在半空輕輕一晃,房間裡登時展開常人看不見的水色屏障,空無一人的床上逐漸顯現兩個熟悉的身影,祝綵衣和雲碧月的幻象分別躺在床的兩側,被子蓋得嚴實,睡得十分安詳。
即使雲爸雲媽進來查房,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為了儘快趕到夏螢家,雲碧月和祝綵衣以最快速度御風飛行,並且隱去形影,避免被航空衛星監測到。
夏螢的家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府東小區,是她爸媽為了方便她上學特意買的房子,戶主寫得也是她的名字。
雲碧月以前來過很多回,小區門衛都熟悉她,二話不說就放了行。
為了不引起懷疑,祝綵衣仍舊隱匿身形,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雲碧月身後。
上了十四樓,她們敲了半天,夏螢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