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31-彭格列的未來(第1/4 頁)
――the pastjust a storytell ourselves.
――過去只是我們講給自己的故事。
……
把彭格列的未來交付在我這樣的人手上。
您真的能安心嗎。
如潮水般的鬱重和沉默淹沒這間臥房,房間悄靜的只能聽到空氣裡細微的呼吸聲。
g田綱吉從未想過終有一日,他能夠以那樣平淡無味的話語提及過往。他坐在臥房另外一把軟椅上,兩手交疊在膝上。這讓他看起來稍微有些怪異。孩子不足的身高使得他的腳並不能踩到地,本應該很有氣勢冷淡的姿態倒顯得故作大人的可愛起來。
但那雙幽冷的金褐色的眼瞳和繃直的背脊又很難讓人聯想到他這個年紀孩子的軟萌無害,那眉目稍動便牽引的強硬氣勢掩映稚氣。雪白的襯衫折起來的領口露在針腳細緻的毛衫外,黑色筆挺的西褲褲腳沒有一絲塵土,漆黑的鞋面錚亮。容色靜和,眸色熠熠流光。
“綱吉君,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彭格列九代絕非第一次的打量眼前的孩子,他卻是第一次察覺到g田綱吉孩童外表下的那份過於冷靜的成熟。該如何用語言描述才得以恰當表示他的感受呢?啊,是那個吧。彭格列九代不自覺地伸手摸索著腳邊手杖頂端,光滑的寶石面首。
這種姿態下的g田綱吉跟那懸於彭格列大廳的彭格利初代家族巨大油畫上,坐在主位被守護者們簇擁而頗為內斂疏離微笑的彭格列初代首領十足相似的氣質和氣場。即使眼前的g田綱吉尚且年幼,現下只是獨自一人靜默的坐在那裡,也不掩他分毫韶華。
談話臥房的一面牆壁上的窗戶正對著綱吉所坐的位置,他背脊挺直,點著膝蓋的指尖都滲透出凜冽,窗戶透出的是西西里初夏的高遠藍空,白色團絮掠過這扇窗所對的高度時,這屋內便只能看清楚人的輪廓,光線有些黯。
逆光而坐的綱吉眉目收斂,他手邊矮桌上有一盞濯濯漣漣的銀蓮花,大概是誰從花園裡摘來插房到這裡的,遙遠而微弱的玉瑩色陪伴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綱吉沒有馬上回答彭格列九代首領的問題,他似乎在考究著如何回答,亦或者他根本不會回答。
艾麗婭和彭格列九代也不催促,他們心照不宣的等待著g田綱吉的答覆。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份陳放在心底的答案,艾麗婭是親眼目睹的,彭格列九代則是在與g田綱吉相處間隱隱察覺出的。但他們緘默不語,等待著眼前被揣測答案的孩子的自言。
他們之間近在咫尺,卻又看起來遙不可及。
待綱吉再次抬眼時,那雙橫覺著冰原的金褐色瞳眸安靜浮於幾步之遙處,彭格列九代涓著溫和的眼紋與艾麗婭輕輕側向他的蒼白麵容,兩者唇畔皆有輕輕上揚而笑的弧度。
這世界罕有的大空屬性的三人坐在一堂,最為年幼的g田綱吉,有著最為紛繁記憶的g田綱吉,時光最為深刻鐫於靈魂的g田綱吉。艾麗婭同彭格列一錯不落的凝視著年幼的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g田綱吉;或者說曾經的彭格列十代首領,綱吉?彭格列。
“如您們所想,我曾是彭格列十代首領。”
金褐色的眼瞳所凝望的卻是他面前兩位身後的牆壁,牆壁日光暗面像是窺視的黑影蟄伏隱藏。
“而在我的帶領下,彭格列最終走向了毀滅。”
他所說出的話恍恍上揚,又蕩下,像是已有所預示的未來,又確實是已有存在痕跡的過往。g田綱吉自己都分不清,那些纏繞著他靈魂的沉痾是漫漫時光的何處片段,又如何清晰條理的述說出來。是不能,還是不想,又有什麼區別?他記憶所知的一切,都曾一邊是救贖,一邊是沉淪。虛浮泡沫一場若夢般的,滿是未知光輝的承載著所有人前身後世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