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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不笑了……&rdo;周奇奇嘴角向上勾起，一個溫柔的幅度。

……

許蒙看見兩個小姑娘商量好了，一前一後過來，也沒多問什麼，把具體情況一一向兩人說清楚了。

今天的事，一開始是一個徐姓老頭想要闖進報社，被保安阻攔後，他從背後的編織袋裡摸出一把菜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報社高層下來處理，他當即選擇了報警。哪想徐老頭聽到報警兩個字就慫了，一咕隆跌坐地上，爬到高層腿邊陶然大哭。

問他出了什麼事。

老頭訥訥，只說《滿城晚報》的記者騙了他一輩子的積蓄。讓他說到底是哪個人幹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頭又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兩人扭在一起之際，徐老頭他媽處著柺杖就來了。

沒錯，不是老婆，是媽。

那位太婆八十好幾的高齡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她纏過小腳走得不快，小碎步挪到自己丟人的兒子跟前，舉起柺杖就開始亂錘。

錘得徐老頭抱頭鼠竄，哭得涕泗橫流，&ldo;媽，你別打了，你別亂打了……&rdo;

&ldo;你……你媳婦在家都差點喝農藥了……你把她的買斷金放哪兒去了？&rdo;太婆口齒倒是清晰，一支柺杖打紅了眼，&ldo;她在廠裡工作一輩子才得了那點錢，你給她弄哪兒去了？！&rdo;

&ldo;媽，媽！&rdo;徐老頭抱住他媽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被他家報社騙走了，全部騙走了！&rdo;

太婆目光轉向呆立原地靜觀大戲的報社高層，雙腿撲通就跪了下來。

她倒沒她兒子這麼不講道理，只是説，自家媳婦秀芳在廠子裡勞苦了大半輩子，早年一筆下崗金買斷了，一直開早餐鋪子養活一大家子。

自家兒子不爭氣，快六十了還吊兒郎當，也不出去找個工作。上有老，下有小，孫子剛剛生了個小曾孫女，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高層也很無奈，他將太婆扶起來，苦口婆心，&ldo;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如果信得過我們報社，你們倆人現在上去，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如果都是事實，我把記者都叫出來，你們一個一個指證。&rdo;

話題又拋到了徐老頭身上。

在太婆威逼的眼神之下，徐老頭戰戰兢兢地承認了，他腆著臉說，在電話熱線裡定了個健康保養服務，一來二去，沒想到被騙光了積蓄。

說到這裡，徐老頭指著報社高層的臉大罵，&ldo;都是你們《滿城晚報》搞的服務，你們這些騙人的爛胚！&rdo;

一旁的保安來來回回聽，估摸自己聽懂了，接話，&ldo;你這賊老頭，自己定那些不乾不淨的服務，還怪到報社頭上。&rdo;

保安敲打門口那塊牌匾，&ldo;你看到沒有，咱們可是白字金身的正規媒體。&rdo;

太婆耳朵有點背，她湊過去，顫顫巍巍地問：&ldo;小夥子，你說的……是哪種服務？&rdo;

皺紋縱橫的臉頰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悲傷，深刻、絕望。

高層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ldo;老人家，就是那種上炕的服務啊！&rdo;保安說著，自己都哈哈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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