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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挑戰者杯的得主,但那廝平時除了球場上威風,也不見得成績怎麼好。即將畢業的時候準備考gre出國,忽然發現大名鼎鼎的&ldo;新東方&rdo;竟然沒有化學專項考試的試題樣本,為了造福同學他找到新東方校長俞敏洪,說你們不成,我來編纂好了。俞校長點頭之後,這位師弟立刻在南門口外的小飯店召集理科各系朋友開會,任務當場散發下去,幾個星期後完工。列印出來厚厚的樣本送到俞校長面前,俞校長大喜,立刻沖入校長室,扯出一個麻袋拿出現金來,當場買下。
在那個園子裡每個人都潛意識崇拜天才,沒人在乎你做什麼,而是在意你是否做到極致。
轉眼又是六年過去了。
當我重新去寫北大的時候,太多的故事像是從地下湧出的泉水,噴珠濺玉地在空中,折射出京師大學時代的八旗子弟、民國時候白圍巾的熱血少年、錯亂時代的老師們,還有如今笑容如花的女孩。
走在古老的園子裡,看見龐大的理科樓群如青灰色的農園,舊日的老樓被扒掉了,一教已經被整頓得煥然一新,師妹瞪著大眼睛問我:&ldo;一樓真的很老嗎?我覺得它很新啊。&rdo;
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我明白我所知道的故事已經被一層新磚壓在了泥土中,有點時候我會去害怕過去的黃金時代的影子會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黃金時代的影子是可以磨滅的,古老的園子裡不僅有圓明園的華表,也有著許許多多的年輕人,我們走過路過,那園子仍舊按照自己的規律修養生息。
天圓地方
北京是座天圓地方的城市,只有經常站在北京的天空下你才能體會到這一點。
有差不多兩年我在上海工作,僱過一位來自北京的副總經理,那位兄弟不遠千里南下與我同事,卻在一週之後就遞交了辭呈。辭職的理由當然有很多,其中一條是說上海讓他覺得太壓抑了,他帶我來到視窗遠眺,說你看,我在北京一眼能看到地平線,你走在上海的南京西路上,抬頭只看見兩側鋸齒般的天際線,和一道筆直的天空。
想想確實如此,我初到北京是十八歲那年,如今車水馬龍的海淀區那是還是郊區,塵土飛揚遮天蔽日,但你仰頭西望,仍然可見南山幽幽九野浩然,天如鍋蓋地若棋枰。
上海像個積木之城,給人巴比倫塔的奇絕感,北京城的建築平攤在大地上,上面籠罩著滾遠的天空。
如今北京城裡儲存著&ldo;天圓地方&rdo;這個概念的地方已經不多了,日復一日周圍的大廈向著天空中生長,彷彿茂密的竹林,似乎總有一天它們會長得跟天空接在一起。cbd區變得越來越像上海了,三里屯也不例外。多年之前三里屯出名的時候還是些臨街的平房,屋裡擺放著幾件看似有古意的傢俱,座位與座位之間隔著布縵和竹簾,有時候還有坐床這種東西,從西藏或者尼泊爾帶入中國的舶來裝飾品雜亂無章地懸掛著,我們在這些裝飾品下面擺個茶盤,努力裝的像是古雅風趣的人。三里屯villa建起來之後,三里屯周邊變成了北京最時尚的地方,積木般的商場亮著高飽和度的燈光,肌肉豐盈文身在背的洋人騎著a牌的大馬力摩托穿行在紅綠燈下,他們叼著雪茄,把面罩開啟噴吐煙霧,時尚女孩們的長腿寒冬臘月都裸漏在外,鶴腳般的鞋跟足有十厘米,不時地在燈光中躥出個年輕人來攔住你說,大哥,泡吧麼?泡吧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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