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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褥子弄髒了可以再換，你身下我不是給你墊了小褥子麼？那個這幾天你用，回頭我拆洗。以後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了，有人說，女人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你猜為什麼？&rdo;

明珠果然很好奇地接話。

顧採薇笑著說：&ldo;因為呀，女人是世界上唯一一種每月都流血幾天，還能安然無恙的生物。&rdo;

明珠笑了幾聲，苦惱地說：&ldo;每個月都有，想想也很惱人。&rdo;

&ldo;是啊，所以啊，女人千萬別為難女人。做女人，太不容易了。&rdo;顧採薇感慨。

&ldo;顧姐姐，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害怕麼？你真勇敢……&rdo;明珠不無欽佩的說，&ldo;你長得好看，性格又好，還懂醫術，真厲害。&rdo;

&ldo;術業有專攻。你哥哥說，你是才女，琴棋書畫都很好呢。&rdo;顧採薇說，&ldo;像我對這些就是一竅不通。長得好不好看是爹孃給的，性格麼，我是個火爆脾氣，眼裡揉不得沙子，就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哦，對了，你放過炮仗沒？&rdo;

對著顧採薇跳躍的思路，明珠就跟著歪樓了，搖搖頭說：&ldo;沒有。我害怕，以前過年時候會在內院聽見小廝在外面放鞭炮，也能看到煙花，拿到我面前是不成的。&rdo;

顧採薇嘻嘻笑：&ldo;那有什麼好害怕。我買了好多呢，等除夕夜我帶你放，肯定沒事，自己放才開心。&rdo;

小時候，每年過年，她都得纏著爺爺買好多，穆青負責給她擺放好，她就拿著半截燃著的香去點燃線，然後快速跑開，隨著鞭炮炸裂的聲音，在旁邊拍手叫好。

明珠猶豫了下，才輕聲說：&ldo;好。&rdo;

也許是因為下午睡過了，明珠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又不敢輾轉，炕下鋪的也不是她習慣的厚軟褥子，有些硬，她不太適應，所以躺的不算舒服。

&ldo;睡不著？&rdo;顧採薇敏感地發現了她的僵硬，也許是害怕耽誤她睡覺，所以明珠很快也不說話了。

&ldo;有一點。許是下午睡多了。顧姐姐忙活了一天，快睡吧。&rdo;明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ldo;沒事，我今天也沒做什麼，我陪你聊聊天。&rdo;

說完這句話，顧採薇就有些斷片了，她不知道跟個小姑娘，準確地說，是跟一個在豪門中長大的小姑娘有什麼可以談。明珠是個謹慎的孩子，估計宋鐸對她也有交代，所以冒昧問她，也不合適。而自己呢，前世那些遇到女孩子就聊八卦，在這裡不合適，這輩子除了治病救人就是家長裡短，跟她也講不得。

&ldo;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do;顧採薇想了半天，決定給她講《紅樓夢》，豪門生活，也許會更容易代入些。

明珠當然不會反對。

顧採薇就開始憑著記憶，刪刪簡簡講了大半夜，講到最後，她先睡過去了……

臘月二十九就是除夕，所以二十七八兩天，顧採薇需要開始準備過年用的東西。關上門，也沒有外人，明珠像顧採薇的小尾巴一樣跟著她忙裡忙外。

當然，幫忙就算了。燒火顧採薇怕她燒了廚房，又怕燙傷她，殺雞褪毛這些事情，她都得捂著眼睛，也做不得，上案切菜炒菜，那更是不敢用她。

明珠很挫敗：&ldo;顧姐姐，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rdo;

顧採薇笑著安慰她：&ldo;你陪我說話，我幹活幹得就不那麼無聊了。晚上你教我寫字。&rdo;宋鐸良心還沒壞透，沒有真逼她跟明珠學規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