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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顏半點不想給他好臉色看,卸了妝邊用儀器蒸臉邊涼颼颼刺他:「平時都沒見你這麼閒。」
梁硯成褪下腕錶,「現在沒有別人。」
池顏後知後覺,接上了下午她自己留的那句話。
——客人在呢。有什麼意見晚點說。
這人記性怎麼這麼好?
長期立於不敗之地的經驗告訴她,這時候要先佔據道德制高點,於是反將一軍:「你最近幹嗎老挑我刺兒?」
梁硯成慢條斯理解開袖釦,才答:「你想多了。」
解到另一邊,問她:「那你在不高興什麼?」
「你也想多了。」池顏面不改色。
約莫有十幾秒靜默。
池顏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刻背後一定有道深沉注視自己的目光。
她本能反思起這兩次截然不同的態度確實不妥,不想引得他多想也難。
畢竟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請翁伯伯夫妻兩人來家裡做客的真實目的。
池顏只用了沉默的那幾秒,就做了決定。
手一抬,啪嗒一聲把按摩儀砸在桌角。
動靜挺大,黃花梨桌面發出悶響。
她轉過身,雙手環胸:「是,我是不高興。」
「……」
「我這人就是記仇,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那天許家母女倆在我們家左一句你又一句你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兩家成功結親家了呢。」
原來還在計較那麼久的事。
梁硯成抿起唇角,沒說話。
「你不回來就算了,我自己撐場面也不是一次兩次。然後呢?她又堂而皇之進了梁氏,你敢說你不知道?就這麼幫著許家母女倆打我的臉?」
池顏說得情緒激動,自己都被自己的真情實感驚到了。
她說罷偷瞄對方。
梁硯成:「在那之前,我確實不知道。」
雖然臉色未變,聲音低輕不少,像在哄人。
池顏哦了一聲:「那你後來知道了啊,知道也沒見你有什麼動作。還不是明擺著幫別人。」
「……」
這次叫梁硯成切身體會到了他太太有多難順毛。
他扯了扯領結扣,「我會處理。」
「那還差不多。」
這話似乎意味著短暫的僵局得到緩解。
解開的領口也讓人逐漸放鬆下來,梁硯成看著池顏扭過腰繼續蒸臉,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漂亮的脊骨上。最上邊幾節露在睡裙外,顯得女人的背影格外纖細讓人憐愛。
他很輕滾了下喉結,食髓知味。
再開口時,聲音也低了幾度。
「還有多久。」
「嗯?」池顏懶得回頭,眯起眼:「好一會兒呢。幹嘛,你也要蒸?」
水霧濃密,像一層朦朧霧氣攏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隱隱可見紅唇上下翕動。
梁硯成皺著眉,靠良好的自制力拉回思緒:「正事。」
他太太雖然有點小脾氣,愛記仇。但這樣少有的玲瓏八面,有些事正適合她出手。
光許瀟瀟一人出局,怎麼殺雞儆猴。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數句。
說話時輕微的氣流拂開水霧落在她耳邊,耳後那一片越來越成為了池顏最敏感的區域。
她歪頭想躲,又覺得自己這番動作欲蓋彌彰。
猶豫間,話音停了。
池顏緊繃著肩胛,剛打算舒口氣,兩片柔軟的觸感倏地落於頸邊。或許是延綿不斷水霧的原因,連突如其來的吻都是濕潤的。
她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而後偏頭,看到了男人眼底暗藏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