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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拉鉤鉤啦。」
她指著自己粉嫩小臉,落在腮邊酒窩處:「還在cici這裡蓋章了。以後cici在學校就是哥哥保護啦。」
謝行一口氣沒順上來,咳嗽:「怎麼蓋的?」
「就像爸爸給媽媽蓋章那樣。」
cici撅起小嘴,「啵啵啵,這麼蓋。」
話才說一半,謝行的臉就黑了。到整句話說完,都能滴出墨來。
能感覺到餐桌氣氛變了幾變,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向梁逸松。
梁逸松只覺得謝叔叔的眼神有點涼,比爸爸嚴肅時還冷,令人害怕。他不自覺挪動小身體,往敬愛的老父親身邊靠了靠。
原本一直趴在桌邊的小寶也像感覺到了殺氣,往長桌底下鑽了鑽。
這會兒氣氛安靜得可怕,梁逸松攥緊了小拳頭,小聲說:「爸爸,謝叔叔好兇哦。」
——爸爸,我感覺謝叔叔想揍我。
後半句梁逸松沒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說出口。
——不兇才有鬼。
池顏在一邊無奈嘆氣,用表情說明瞭一切。
就算長期處於上位者、凡事都從容淡定遊刃有餘的梁硯成。
這一刻,終究是嘗到了人間尷尬的滋味。而這尷尬,是他這個有些二世祖氣息的親兒子給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行: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把七個木頭都開啟花tt
第84章 醋罈
要不是有池顏和裴芷兩個和稀泥高手, 可能飯桌上就能直接打起來。
當然,是梁逸松單方面捱揍。
晚上池顏送水果進書房的時候,整個書房靜悄悄的。
梁硯成坐在寬大的黃花梨木桌後, 雙腿交疊姿態隨意。男人修長的指節拂過鏡框, 單手摘下丟在桌面上。
他壓下眼尾,下垂的視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鋒利。
梁逸松乖乖坐在對面, 服服帖帖地埋頭抄書。
池顏走近才看到,小朋友一筆一劃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我不能給妹妹蓋章, 因為妹妹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我還沒長大,這是不對的。爸爸說就算長大了,也得經過女孩子同意才能蓋章。我錯了,以後一定好好改正。
小朋友詞彙量有限, 很多不會寫的字邊上都有另一道遒勁筆記。
梁逸松先學會了寫, 才組織好語言逐字成句。
原來父子局總是那麼安靜的原因並不是大小兩座冰山隔空對峙。
池顏用銀叉戳了塊哈密瓜遞到梁硯成面前, 小聲問:「要抄多久啊?」
「抄到記在心裡。」
和自己老婆說話,他的聲音會低幾個度,努力營造溫柔假象。
他的氣息撩過耳根,池顏聳肩抵了下, 不太自在:「小森林明天要上學的,早點抄完能早點睡覺。」
梁硯成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低聲:「好。」
對面抄書的小朋友看似全神貫注,自從媽媽進來以後,精神分了一半出去聽媽媽說話。
這會兒聽到爸爸說了聲好, 以為自己得到解放,高興地抬起下巴:「爸爸我可以睡覺了嗎?」
「不行。」
男人毫無人情味地拒絕:「繼續抄。」
「……噢。」
小森林很委屈,但不敢說。明明剛才你都答應媽媽了!
他眨巴著眼睛瞄向果盤:「媽媽, 我渴了。」
「那吃一塊——」
池顏才剛開口,就被身側男人打斷後話:「梁逸松。」
被媽媽叫全名不可怕,被爸爸一叫靈魂出竅。
小森林鯉魚打挺坐直:「媽媽,我不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