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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爺子直到梁硯成婚後才正式放了權。上有梁老董,中間還有梁硯成的父親梁董,到了他這,為了區分往上兩代,都習慣喊他小硯總。
池顏把玩著茶匙,佯裝煩惱:「那麼大的擔子在阿硯手上,他都快忙死了。回頭我要跟爺爺告狀,不然身體哪兒吃得消。」
語氣裡濃濃關心之意。
問話的人立馬笑稱:「你啊,這是幸福的煩惱。男人有事業心是好事。」
「我們硯成真是有福氣,看看家裡這位多牽掛他。換成我家瀟瀟自己還是個孩子,哪會關心別人?當初……」
似乎是覺得話題不合適,起了個頭便沒再繼續。但膈應人的重點就在當初這兩字上。
池顏維持著一貫姿態靠上椅背,視線輕輕落在長桌對面紅著臉的藕粉色長裙上。
許瀟瀟。
差點就跟梁硯成訂了婚。
即便只是家族聯姻,池顏還是花時間打聽清楚了梁硯成的過往。
梁家是從梁硯成父親一代才遷入陵城的。當初不少股東也跟著總公司同來定居陵城。許瀟瀟他們家就是其中之一。
傳至下一代,許家獨女,梁家獨子,又是這麼多年股肱大臣。要不是梁老爺子為了在當地穩固集團地位,找了陵城池家,這段婚姻或許還真沒自己什麼事。
池顏從小好勝心強,被人膈應了一下哪能作罷,小口抿著杯沿:「我怎麼牽掛他了,是他煩人。」
尾音拖得柔軟綿長,一聽就不是真在抱怨。
垂落在耳側的碎發被她攏到耳後,偏頭瞬間不經意露出曖-昧紅痕,恰好對著長桌對面。
這句煩人就說的別有深意了。
池顏端著架子起身的時候,剛好看到落在許家那位大小姐眼裡晦暗不明的神色。
快到開宴時間,眾人陸續就坐。
小型家宴,但擋不住打聽小硯總什麼時候現身的賓客越來越多。
池顏打太極似的推了幾次。
剛推脫完,許家母女愛極了火上澆油的感覺。
「硯成以前也不至於忙成這樣,家裡設宴都沒時間回來一趟的呀?我們都算自家人。池顏,你就管放心說,他是不是對你不好?許姨要幫你去梁老董那裡討公道的。」
池顏心中冷笑,面上無辜:「怎麼會,阿硯就是剛接手公司太忙了。改天有空,我肯定叫他親自回請大家。」
許瀟瀟笑得溫柔:「那要不再給硯成哥哥打個電話吧,要是真的忙,我們就不等他啦。」
明槍暗箭你來我往,幾乎能看到宴會長桌兩端豎起的耳朵都朝著主座方向。
池顏半推半就陪著演戲,撥通電話。
她做好了對方不接電話的準備,沒想到這次竟然通了。
有個稍顯陌生的嗓音餵了一聲。
池顏和梁硯成電話次數很少,還在想自己時不時撥錯號了,對方以公事公辦的口氣問道:「夫人有事嗎?硯總正在忙。」
哦,像是梁硯成身邊的特助,叫易什麼……易……
池顏短暫停了半秒,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馬換上溺死人的笑:「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易俊:「……」
易俊:「夫人,硯總在忙。我是——」
「我知道你忙啊,但是今天不是家裡擺宴麼。大家都想知道你要不要回來。不過真不用勉強,你自己要好好吃飯哦。」
易俊:「…………」
「嗯嗯,我能理解。特別理解你。你那麼忙是為了養我。好啦,我會好好吃飯的。愛你」
易俊:「………………」
電話結束通話,池顏朝眾人聳肩:「阿硯還在忙,我們自己吃吧。」
一通恩愛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