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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死亡是什麼?」冷冰看著姚護士,突然問道。
姚護士心裡一驚,隨即回道:「我記得你說過,死亡是呼吸停止、心跳停止、腦細胞活動停止。」
「那是人的肉體死亡。還有一種死亡,肉體活著,可思想和意識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
姚護士生怕話題扯到四十二房的病人身上,於是問道:「為什麼劉醫生沒有來?」
「他感冒了,今晚我替他值班。」
第二天早上,夏明海的病情加重了。冷冰立即打電話通知夏柔以及王素芬,並說院方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病危通知書上寫著:藥物過敏性休克。
夏明海被送到急診室搶救。王素芬到達醫院時,夏明海已經醒了過來,手臂連著輸液管,鼻孔插著氧氣管,嘴裡喊著冷並不斷地發抖,蓋三床被子也沒用,而且鼻子和嘴裡有鮮血和異物吐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7點半,冷冰給夏明海注射了安定藥後,夏明海就一直沒有清醒過來,夏柔從學校趕到了爸爸身邊,在病床旁一直不停地呼喊著:「爸爸,爸爸。」大約下午1點,她看到爸爸的眼角有淚水湧出。
夏明海的心臟跳動得很微弱,心電測試儀不停地發出警報。冷冰對夏柔說:「爸爸快不行了。」聽了冷冰的話,夏柔撲在夏明海身上失聲哭了出來。
忽然夏明海的右手往上抬了抬,夏柔驚喜地叫道:「爸爸有意識了,爸爸有意識了。」
冷冰馬上給夏明海量了血壓,可沒過多久,心跳完全停止了跳動。
「爸爸走了。」冷冰對著臉上流滿淚花的夏柔輕輕地說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夏柔搖了搖夏明海的頭,夏明海沒有任何反應,眼睛已經閉上,「爸爸,你醒醒。」
古樹青到來時,夏柔哭成了淚人。王素芬也在旁邊不停地抹眼淚。只有冷冰站在門外,垂著頭,毫無表情。
古樹青注意到了夏明海左手胳膊上用注射器的針頭扎過的新鮮痕跡。
「他是前幾天入院的?」古樹青問道。
「是的。」
「是哪位護士打針的?」
「姚護士。」
「誰是他的主治醫生?」
「劉玉清。不過,最後一次是冷冰。」
「冷冰?」古樹青皺了皺眉頭。
「能叫冷醫生過來嗎?我有話要問他。」
不一會兒,冷冰被叫了進來。冷冰一聽是古樹青叫他進來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語氣淡淡地問道:「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古樹青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冰,冷冰的臉怎麼看來都是平靜而不是傷心。已經做了夏明海的女婿,居然不因夏明海的死有半點動容,冷冰的平靜讓古樹青感到奇怪。
古樹青迅速檢視了夏明海住院時的病歷,然後說道:「死者動了手術後曾有好轉,但是自從昨天輸液後,病情突然加重,我懷疑死者注射了對身體有害的藥物。」
「怎麼會呢?所有治療手續和過程都是有記錄的。」冷冰急忙表示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
古樹青檢查了那兩支注射器和針頭,有少量普魯卡因青黴素,證實了冷冰說的他給夏明海開過注射青黴素的藥。
所以治療過程沒有任何過失,查了半天,古樹青一無所獲地離開了醫院。
讓夏柔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手術是成功的,自己離開時,爸爸的情況是穩定的,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爸爸那麼快死亡了呢?當冷冰離開的時候,夏柔問王素芬:「媽,我們要不要做屍檢?」
「為什麼要做屍檢?」
「難道您一點也不懷疑爸爸的死嗎?」
「你認為有人害死你爸爸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