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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大夫了,過些日子就好了。”季雲流抓下他貼在額頭的手,連說話都覺得費力氣,“七爺連夜尋我有何事?”
玉珩在意的還是她為何那麼疼痛難忍,坐在床頭,他再問:“你這是什麼病症?大夫怎麼說?為何能痛成這樣?”
“沒事的,”季六道,“姑娘家生理上的週期迴圈,每月總要來那麼一次,過兩天就好了。”
玉七開始還不懂什麼叫“生理上的週期”後聽那句“每月總要來一次”,秒懂:“你來癸水了?
季雲流抬起眼,看他念著“癸水”兩個字,臉不紅氣不喘,注視著七皇子,大為驚歎:“七爺,您似乎深懂此道啊……”
玉七立刻撫著喉嚨假裝了兩聲咳嗽。
適才,答太快了。
他才不會告訴她,他因為想著大婚之後的夫妻周公之禮,前幾日特意翻閱過基本書籍查閱過女子身上的這事。
“醫術上頭有記載,我略略瞭解過。”即便七皇子心中都臊出天際,耳朵燙得都能煮雞蛋了,聲音卻還能如此平靜。
正說著,九娘在外頭低聲請示:“姑娘,該喝藥了。”
“進來。”玉珩覺得這九娘實在來的太巧!太好!再不來,他的臉都快撐不下去了!
九娘進了屋,目不斜視,把托盤在桌上放下,藥端到床前,看見七皇子伸出來,接過碗去,“給我,你下去罷。”她心中狠狠詫異了一番,面上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季雲流被玉珩扶起來,倚靠在小枕上,她抬首,眨兩眼,看他認真吹藥打算親手喂她的模樣,輕聲問出同九娘心中一樣的疑惑:“七爺,不是說女子月事是汙穢之物,尋常男子都不會靠近嘛?”
玉珩把調羹送到她蒼白的嘴邊,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愚人之說,哪裡能信,若這是汙穢之物,為何每個女子身上都有?《素問》中記載,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時下,故有子。這月事是生子大事,我們皆從娘中肚中出來,若汙穢,天下之人豈不都是汙穢之人?”
第一一一章 夫妻一體(為無聊無趣無所謂打賞的加更)
喂著她,他又道,“再則,你日後是我妻子,你我會夫妻一體,夫若嫌妻汙穢,不是更加可笑?”
季雲流喝著藥,眨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七皇子,連那藥在口中是什麼味道,險些都忘記了:“七爺,這話,您再說一遍?”
玉珩淺淺發笑:“日後,不論你怎麼樣,我都不嫌棄。”
聲音如煙,散於空氣中便不見了,只是抹不去被這聲音帶起來的心中悸動。
就算是21世紀的平常男人說出這樣話,都覺得可貴,何況這是被人眾星捧月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封建皇家第七子!
季雲流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漆黑黑的目光凝視他,緩聲道:“七爺,這話您得記得,日後咱們夫妻一體,彼此不可欺。”
執子之手,絕對不會讓你再走!
喂完藥,玉七扶她側身躺在自己腿上,跟她講自己今日過來的正事:“你與我一道被刺客帶走的事情,被玉琳透露出來讓我阿爹知曉了。我那好二哥兒前幾日在御書房,一邊哭一邊要我對你負起你的名譽,非要讓皇上指婚,讓我娶了你,如今這張府的案子一瞭解,過些日子,宮中大概就會來季府,下旨賜婚了。”
“你二哥一邊哭一邊要你娶了我?”季雲流枕著玉珩的腿,輕輕動了動嘴,“他不是恨你入骨,要殺你麼?怎麼還給你做媒?我這裡,前幾天還被派了個丫鬟來當臥底呢!他也是好奇怪,前面一套後面一套。”
“臥底?”
“喔,就是奸細!”
玉珩攏起眉來,一臉冷肅:“那丫鬟呢?”
“鎖到東廂去了。”
“這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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