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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靜腦子亂糟糟的，她不想這樣的，她既不想利用程朗來達到刺激許嘉馳的目的，也不願傷害程朗，可不知為何，她一見到許嘉馳那幅不溫不火的模樣，她就控制不了自己。

&ldo;阿靜，&rdo;程朗再度緩緩開口，&ldo;我剛才說的全是真心話，但你只是在賭氣，所以我現在再問你一次。如果你願意，那我們重新開始，如果不願意，我會盡力讓你再愛上我。&rdo;

不是不感動的，可她並沒有喪失理智。感動並不等於愛情，他們的感情早就是過去式，消逝在那個懵懂的年代。她說：&ldo;對不起，我不能。&rdo;沒有猶豫，沒有遲疑。二十幾年的人生路上，她也有過迷惘，但是對於感情，她毫不含糊。

程朗眼神空洞地看著她，長長一聲嘆息。&ldo;如果你和表哥還在一起，我斷不會和你說這些話。但是，你們已經分開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rdo;許嘉馳根本不愛你，犯得著為他放棄大片森林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怕傷到她。

感情並不是1+1=2那麼簡單，當一個人在你心裡霸佔了很久的位置，突然有一天離開，留下的便是血淋淋的一個大窟窿，你會痛，會難過，等待傷口癒合的時間會很長，很難熬。如果強行用別的什麼填補上去，還是會有裂fèng，因為那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餘靜唇邊凝起苦澀笑意，&ldo;可我還愛他。&rdo;

這是餘靜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地表達對許嘉馳的感情，程朗心中最後的希望轟然坍塌了。

餘靜眼神微微一閃，&ldo;我不是在等他有一天會回頭看見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感情畢竟不是其他東西，說放下就能放下。我認識了他四年，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做不到，阿朗，你能明白嗎？&rdo;

程朗當然明白，否則他也不會苦戀餘靜數年，到現在仍舊痴心不改。他嗓音低啞，&ldo;我懂。&rdo;

餘靜和程朗相處不到一年，她用了四年時間才走出初戀的陰影，而她和許嘉馳在一起更久，那些甜蜜的酸澀的幸福的難忘的事兒也更多，可想而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會活在痛苦的回憶裡。她擠出一絲笑容，&ldo;所以阿朗，我只能說抱歉。&rdo;

話已說到這份上，程朗還能說什麼。他能給予的只有深深的祝福。也許他可以幫到她，他想。餘靜是他唯一愛過且現在還深愛著的女人，只要她能過得比他好，所有的傷痛就讓他一人背負好了。他挑挑唇角，&ldo;不用對我說抱歉，你不欠我什麼。&rdo;他主動伸出手，&ldo;我們永遠都是朋友。&rdo;

餘靜先是一愣，旋即也伸手，與他輕輕一握。

既然是好朋友，能幫的他一定會幫，程朗拿定了主意。

程朗不喜歡拖泥帶水，第二天中午就找到許嘉馳公司樓下，&ldo;表哥，你下來，我有事找你。&rdo;

許嘉馳下意識地抗拒，&ldo;我現在走不開。&rdo;來找他談判嗎，他已經還餘靜自由，他還想怎麼樣。

&ldo;就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久。&rdo;程朗皺起眉頭，許嘉馳態度消極，不是個好徵兆。

&ldo;我說了沒空，&rdo;許嘉馳的語氣惡劣了幾分。

&ldo;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等你。&rdo;程朗呼氣再吸氣，保持心平氣和。

&ldo;你煩不煩啊，&rdo;許嘉馳掛了電話。他心情很不好，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程朗從不輕言放棄，對餘靜是，要解除他們彼此誤會的心也是如此。他再次撥通許嘉馳的手機。

&ldo;你還有完沒完。&rdo;許嘉馳劈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