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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身後的那些漢子,都是韓老掌櫃派來的。綏遠錢票試行,隨時要和他聯絡。這些漢子,大多都是準備當作來回往來的信使的。還有一個叫做章渝的管事,是熟悉大盛魁內部事務的人物,跟著他,也是為了綏遠那邊有什麼變故,可以隨時和商量辦法的。
只是這麼一長篇經歷,讓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王五說。
就算說了,估計這個粗豪漢子也是不懂。
徐一凡嘴裡打著哈哈,眼光亂轉。給王五拖著直朝內走,經過的大門的時候。那個高挑的倩影卻低著頭退後一步,躲在了哥哥的背後。
入眼之處,就是二德子那張大臉。腮幫子一動一動的,挑眉立眼的看著他。
唉,看來這段超越倫常的感情,還是沒戲……兩人一路談笑,王五也不拉著他先去安頓,卻直奔西跨院而去。會友鏢局佔地甚大,光練武的場子,徐一凡這一路過來都看到倆,周圍層層疊疊的都是屋子。院門口都有腰帶扎得寸寸勁勁兒的漢子在伸拳踢腿。自有一種鏢局子特有的活力。
大盛魁的人也胡里胡塗的跟在後面兒,簇擁著兩人就直直進了西跨院。
才過月洞門,就聽見王五的大嗓門炸雷一般的在耳朵旁邊響起:“譚先生,譚兄弟。你時常唸叨要見那位徐先生,我給您請過來啦!”
話音方落,就見西跨院裡當中堂屋的棉布門簾一掀。走出一個青年,徐一凡頓時眼前一亮。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這麼冷的天氣,他就是長衫馬褂,圍著一領狐裘。戴著冬天的暖帽,帽鎮是一顆湛綠的翡翠。當真稱得起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他稍一顧盼,就看見王五牽著的徐一凡。
當下就見這佳公子也不說話,快步走了過來。劈面一把抓住徐一凡的肩膀。
“閣下就是歐遊心影錄著者徐一凡?”
怎麼王五的朋友也和他一樣的德行?連握手寒暄都不會,直接就抓人家肩膀?討厭啦!
徐一凡摸摸鼻子,有點兒不適應:“不敢,小子正是徐一凡。”
青年後退一步,已經一個長揖到地:“後學湘中譚嗣同,見過先生。先生所著,如在後學眼前破開一片新天,後學願在先生面前,執學生禮!”
譚、譚、譚嗣同?徐一凡的手僵在了鼻子上面。
王五在一旁笑道:“譚先生是湖北撫臺譚大人的公子,現下在新疆劉錦堂撫臺大人幕裡面兒做事。和你五哥是幾年的朋友了,當時口外道上一遇,和徐兄弟一樣。那是一見如故!譚先生這次來北京辦事兒,卻迷上了兄弟的書。今兒可算見著了!”
他又用力一拍徐一凡肩膀:“我去弄點兒燒鍋來,再折騰點兒菜,咱們兄弟三個好好嘮嘮。我王五的朋友,都是好漢子!”
徐一凡這時才算反應過來,回頭一指背後那十幾個大盛魁的夥計管事,苦笑道:“五哥,還是先安頓我這些朋友吧。”
第一卷 京華煙雲 第十八章 … 叔叔抱抱
“徐先生,這君主立憲,英吉利國的皇上,手裡到底有多少實權?”
“徐先生,花旗國和法蘭西的三權分立,看您書裡,還頗有不同,這不同,到底在何處?”
“徐先生,這中興之道,是強國為先,還是如倭人一樣變法在先?”
徐一凡才安頓下來,就給譚嗣同拉著絮絮叨叨的問個沒完。這位歷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臉虛心狀的不住請教。讓他心裡很有一種要笑不笑的感覺。
他心裡還在盤算呢,譚嗣同和王五,原來這個年月就勾搭上啦!
眼看著天已經擦黑,在自己安頓下來的東院堂屋裡,譚嗣同的問題還沒有完。酒菜熱了又熱,這位譚公子卻絲毫沒有動筷子的意思。王五隻是在一旁咧著大嘴笑聽。饒是見到名人興奮,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