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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看不慣？」墨止微微動了動手指，輕聲說，「是你對我有偏見。」

白息沉默了。

墨止跟白息肩並肩在夜色中站了一會，「天黑了，回去吧。」

走到門口時，白息聽見墨止在他身後說：「是你的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看得慣。」

兩天後是中秋節。一大早，白息就被不請自來的裴清然吵醒了。

洗漱過後，白息穿著白色睡袍、踢著拖鞋出來。經過裴清然時，瞥見他手上正在看的書籍的書名：《獨自美麗的霸道總裁》。

總算不再是之前的《霸道總裁的自我修養》了。雖然現在看的這一本，書名看起來更加智障，好歹也是換了一本。

「這麼早過來做什麼？」白息整個人窩進沙發裡，掩面打了個哈欠。

裴清然鄙夷地看白息他一眼。作為一個霸道總裁，他清晨五點鐘就起來了。現在已經差不多八點了，還早嗎？

「你不會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吧？」裴清然端坐在沙發上，保持腰背挺直，力求讓自己做到目光如炬。

白息拿起裴清然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沒忘啊，中秋節。」

「臥……我說，你這是……不準備回去了？」裴清然詫異地瞪大了眼，差點一聲「臥槽」出口。幸好及時收了回來，作為一個霸道總裁不應該出口成髒。

「是啊，不回去了。」白息把玩著手中的白瓷茶盞，「我怕回去的話，可能會被趕出來？」

「呦，難得啊，還有你白澤神君怕的時候？」裴清然毫不客氣地嘲笑他一句。

白息睥了他一眼，「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覺得我無所畏懼？」

裴清然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師叔都給你解除禁足了，說明這事已經過去，怎麼還會趕你出來？」

「這個不一定，」白息自嘲地笑笑，「我是提前解禁的。沒準我一回去，他看到我，看到我這個讓我師傅臉面的孽徒，又把我關回去。」

「應該不會……吧？」裴清然突然覺得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朱雀神君對白息這個師侄其他方面都寬容，就是不允許白息做出讓麒麟神君失望的事。

白息扯了扯唇角，「看吧，你自己都不相信。」

裴清然輕咳一聲，「你有沒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你師叔？我應該會去拜訪你師叔。」

裴清然的師傅和白息的師傅、師叔都交好，而且經常往來。也因此，裴清然跟白息見面多了就成了損友，你坑我，我坑你的那種塑膠友情。

「沒什麼要帶的話。」白息搖了搖頭，「光是聽到我的訊息，我都覺得可能他會被我氣到。」

白息是真這麼覺得的。他師叔大概不會想聽到他的訊息。

「沒這麼誇張。」裴清然嘆了口氣，「你也算是你師叔一手養大的。他教你的時間比你師傅還多，就算說你是他的弟子也不為過。」

「也許吧。」白息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說起裴清然的事，「我聽公司的人都說你摳門，你對此有什麼感想？」

「霸道總裁的摳能叫摳嗎？這叫精打細算。」裴清然一臉不認同地糾正白息的說法。

「我覺得吧，」白息上下打量裴清然，摸了摸下巴，「就依你這張臉，你要是出現在大眾面前，亮明身份，就絕對不會有人說你摳門了。」

說實話，就裴清然這容貌，俊美清雅，能吊打一眾小鮮肉了。就是看起來有種斯文清秀的書生樣，俗稱小白臉那種。

「這叫保持神秘感，高貴冷艷。」身為一個霸道總裁，就應該神龍不見首尾，保持神秘感。

「別的霸道總裁要保持神秘感也偶爾現身幾次啊。」白息想起了什麼，扶額笑了起來，「你知道別人眼中的九州娛樂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