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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衣覺得白息的這個問題似乎問得有些怪,但又想不出怪在哪裡。
他以為所謂的過下去是像親兄弟、關係親密的好友那樣,往來密切,互相扶持,互相關心。
「看歡生的打算吧。我沒什麼成家立業的念頭,這麼過下去也不錯,以前也都是這麼樣走過來的。」莫青衣回答道。
白息沒有再多問什麼。
……
晚上九點多才結束一天到拍攝任務。
剛結束拍攝沒一會兒,陸茶就跑了過來,眼巴巴地對白息說道:「白哥,晚上你有空嗎?我、我能……」找你對戲嗎?
白息搖了搖頭,淡漠地拒絕了他,「抱歉,我晚上沒空。」
這些天陸茶不著痕跡地向白息靠攏示好,不時到白息跟前晃悠,偶爾還會向白息請教拍戲的技巧。
白息每次都特別直白地拒絕了他的示好。
奈何這人像是真的聽不懂白息的拒絕似的,每次都一臉期盼地靠近,然後半是委屈半是傷心地像看負心漢似的看著他,默默地退到一邊。
讓白息實在煩不勝煩,心情不爽極了。你說你做出這一副委屈的姿態給誰看呢?
如果不是陸茶把握的度還算適宜,並沒有頻繁糾纏不放,白息都想把這人打一頓。
聽到白息說沒空,陸茶剩下的那句「找你對戲」被白息的話堵住,咽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
「白哥,我、我……」陸茶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唇,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卻又堅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七出
旁邊幾個男演員看了,不禁心疼起陸茶來,對白息這樣淡漠傲然的態度不免帶上了點不滿,「小茶每次都謙虛地向你請教,你都說沒有時間,也太過分了吧?」
陸茶這個年輕人,努力上進,認真謙虛,尊敬前輩,懂禮貌會做人。他們都把陸茶的進步和態度看在眼裡,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平時也都願意指導他一些演技的技巧訣竅。
陸茶的容貌本是那種清秀中帶著點溫和柔弱的少年款,看著還有點害羞青澀。這麼一臉委屈、泫然欲泣的樣子,再對比白息的淡漠平靜,任誰看著都像是白息在欺負陸茶。
白息勾了勾唇角,「我確實沒有時間。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剛剛確定關係沒多久就分開本就讓我苦惱。好不容易有這點空閒時間,我自然是和我家那位聯絡感情。」
那幾個男演員聽白息這麼說,突然記起白息那可怕的背景來。想到之前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不知死活地指責白息,後怕得額頭上都冒了冷汗。
當即都跟白息道了歉。還想再說些好話討好白息時,被白息搖頭制止了,他可沒時間在這裡聽他們恭維。
陸茶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咬了咬唇垂頭向白息道歉:「白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
白息點了點,「那麼,可否請你讓一讓?你擋著我的路了。」
陸茶反射性地往旁邊讓了讓,白息順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澡過後,白息靠在床頭給墨止打了個視訊通話。
一接通,白息就向墨止抱怨在這裡過得不順心,最後感嘆了一聲,「還是在家裡好。」
聽白息說不順心,墨止皺了皺眉,耐心聽白息抱怨。等聽到白息說家裡好,他面色微微柔和,輕聲安慰他,「過幾天就是除夕,明天就能回來了。」
「明天才能回家——還有一個晚上和一個白天要熬呢。」白息輕輕嘆息一聲。
「真這麼難熬?」墨止沉默了片刻,遲疑地問他。
「是啊。」白息點了點頭,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今天在劇組裡遇到了個看不順眼的,我需要看看你完美無瑕的臉洗一下眼睛。」
墨止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