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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彆氣，你看湘紅那個樣，牛氣什麼勁？昨兒夫人打她那一下可狠著呢。&rdo;

桃蕊冷笑一聲，摸上了自己的臉。紅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錯話，忙不迭給了自己一下，&ldo;瞧我這沒把門的嘴，還請桃蕊姐姐不要生氣。&rdo;

容氏當時一下就把手爐摔到了她臉上，裡面剛加了新炭，熱的不得了，湘紅不過才被打了一耳光，不是還近身伺候，還被派去辦事。

紅兒還在說著：&ldo;她算個什麼東西，爬了老爺的床，還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了？她也配來和姐姐爭？&rdo;

&ldo;小心你的嘴，&rdo;桃蕊瞪了紅兒一眼，&ldo;你下去吧，沒別的少亂說。&rdo;

&ldo;還是姐姐好。&rdo;

桃蕊又在院裡呆了一會，這才離去，不過是轉個身去了聽啼館。蓮玉得了訊息後打了簾子出來相迎，&ldo;桃蕊姐姐？你怎來了？&rdo;

聽啼館的奴婢最是忠心，大姑的親信都在這了，桃蕊知道自己打不了馬虎眼。何況她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兩方人馬面和心不合，她無緣無故來這邊，自然要帶些誠意。

&ldo;剛剛在夫人院裡看到你也沒說上話，這就來上你這坐坐，可別嫌我討嫌。&rdo;

&ldo;姐姐說的哪話。&rdo;蓮玉面上也笑，拉著桃蕊往耳房去。

一進耳房，枝茜和芙風圍著著暖爐烤紅薯，旁邊桌上還放著松子糖和栗子糕。蓮玉搬了個小杌子過來，暖爐邊就顯得有些擠，桃蕊看看三人，道：&ldo;英國公府下了帖子，許是國公府的爺們要求娶六姑娘。&rdo;

闔府上下有什麼事，風吹草動瞞不過趙靈運。蓮玉三人不動聲色，還是芙風開口問：&ldo;這是好事，六姑娘開春該辦及笄禮了，大姑前些日還說要給六姑娘置辦些東西呢。&rdo;

桃蕊自是明白他們對自己設防，於是有些急切地道：&ldo;桃蕊求三位姑娘帶我見大姑。&rdo;

枝茜忙制止桃蕊，&ldo;姐姐這是做什麼？你我同屬丫鬟，要是被人見到什麼，可是要被大姑責罰的。&rdo;

&ldo;姐姐還是坐下吧，&rdo;蓮玉也說，&ldo;不是我們不帶你見大姑，而是大姑一早說了不見任何人。&rdo;

桃蕊露出愁容，想到昨日今日所受之辱，她咬咬牙，俯身下拜，&ldo;實不相瞞，桃蕊有要事相告大姑，還懇求啊你們帶我見大姑。&rdo;

三人互相打了個眼色，這事還是得知會大姑的，卻不是此時。三人中唯有蓮玉與桃蕊較熟，她遞過去一杯茶，&ldo;姐姐要不先回吧，大姑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不過妹妹定會明示大姑的。&rdo;桃蕊見好話說盡了還是不為所動，只能暗道來得不巧，暫且退下。

她前腳剛走，後腳枝茜進了正屋。屋內暖和的很，安神的香料還燃著，擱在桌上的茶水點心未動，人已不見。

來到內室，只見雕花滴水大床裡，紗帳重巒疊嶂，趙靈運躺在裡面。枝茜輕輕靠前，趙靈運睡得有些出汗，便拿了團扇，跪在榻前扇涼。

又過了大抵一盞茶的功夫，趙靈運懶懶掀眼，嫩蔥似的縴手抵上近在眉睫的扇子。枝茜垂下手腕道：&ldo;大姑，桃蕊說夫人要與英國公府聯姻，看的是六姑娘。&rdo;

趙靈運眸色迷濛，瞧上去是沒睡夠。她翻了個身，一頭青絲瀉了出來。枝茜又等了會兒，見她沒動靜，許是睡著了，便退了出來。

第5章

翌日一早，趙靈運坐在花廳用早膳。枝茜一邊佈菜一邊撿著事說了，&ldo;大姑，昨兒桃蕊過來，說夫人要與英國公府聯姻，看的是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