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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江南有一處桃花島,每日每日都會飄灑絮絮揚揚的花瓣雨,那時她沉溺在他的柔情裡,心想最美桃花也不過眼前人萬分之一。
後來……
她垂下頭,驀然就笑了。
“蕭望,你可知當初,瑾府為何會慘遭橫禍?”
後來,她獨自一人默默行走在沒有他的花海中,永生永世,再無止境。
“隋開皇十二年,南方根基未穩,作亂頻繁。與瑾家略有交情的一位故友不知怎地也捲入了那場陰謀反叛中,爹爹不忍戰亂傷及無辜百姓,又不願出賣朋友,便上報官府,只提了一句小心防範。可就因為那句話,瑾家連帶僕人奴役,除了我的共十九口人,通通慘死在從江都逃往京都的途中。”
“我總是會做很深很深的噩夢,眼前盡是爹孃死前景象。我那麼那麼想知道,究竟是怎樣冷血殘忍的一群人,竟忍心傷害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他們夜裡夢到滿手鮮血,不會覺得自己當真罪無可恕嗎?”
罪無可恕……
男人的脊背繃得很直,卻仍是止不住渾身上下的顫抖。
“蕭望,為何你要反叛?為何你會是冷血殘暴,殺人不眨眼的存在?為何,你要和那些人一樣呢?”
他不語,只是聽她一字一句說著,聽她的聲音慢慢變小,變輕,最後近乎絕望的低喃。冰涼的薄唇向上,從她眼角慢慢吻下去,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碾磨,落在那兩片桃花般的唇瓣上,緩緩探入。
末了,他將她抱入懷裡,“我不會放了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走。”
瑾蘇閉上眼,不再試圖反抗。纖細的手指慢慢垂下,任自己的身子癱軟在男人的懷抱中。她很困,很疲憊,幾欲睡著。良久良久,她聽到一句低喃,卻不知是現實或是夢境。
“若我能放下一切,我們,還回的去嗎?”
第八章 飲鴆止渴
瑾蘇不知何時已躺在他臂彎中睡熟過去,只是睜眼時,竟已回到了酒樓的廂房內。
耳邊傳來很輕很輕的簫聲,她直起身子,隔著一處屏風便看到那倚靠在窗前,背對著自己緩緩吟簫的墨衣男子。瑾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聽那簫音,心臟某處竟又突地碾過細小卻又清晰的劇痛。她茫然想起昏睡前聽到那沙啞哀傷的低喃,‘瑾兒,若我肯放下一切,我們,還回的去嗎?’
回的去麼?
少女閉上雙眸,眼眶突然酸澀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簫聲慢慢停了下來,她沒有睜眼,卻感覺得到身前愈來愈近的壓迫感。
“瑾兒,睜開眼。”
長指慢慢撥開她側顏上的髮絲,纏繞在手心中。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我知道你醒了,不要逃避我。”
逃?
她從來都逃不掉。
黑白分明的瞳孔對上他幽深的黑眸,瑾蘇竟莫名有些慌亂,她躲開他的視線,偏過頭去,“蕭望。”她的聲音有些輕顫,“你不要這樣壓著我,很重,會傷到孩子。”
男人聞言,稍稍抬了抬身子,卻仍是未起身。
“你想離開嗎?”
他垂眸,注視著她有些蒼白的側顏,“瑾兒,告訴我,你很想離開我是麼?“
瑾蘇微微動了動唇,卻不語,直到一把冰冷的利器放入她的手心,那尖銳的觸感,幾乎灼傷了她。
“你……”
“你恨我不是嗎?”鉗住她冰涼的小手,慢慢摩挲到自己胸口正上方,“殺了我,我就放你走。”
少女的身子不可控制的輕顫著,瞳孔滿滿全是不可置信,“你瘋了!”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放開,我很痛。”
“怎麼了?你不是很想離開嗎?”男人低低的笑,聲音卻滿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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