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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定她是刺花門餘孽?”
海一帆道:“命名‘金蚯蚓宮’已現端倪,宮中的弟子全都被紋身刺花,那便是鐵一般的證明。”
玄姑變色道:“你怎麼知道宮中弟子全都被紋身刺花?”
海一帆道:“秦珂姊弟亡命江湖,顏大俠遠走海疆,姚統領率部反正,張堯棄暗投明……這些鐵錚錚的事實,並不是在下等憑空捏造的,宮主若再不信,廳中現有貴宮劍女,一問便知。”
玄姑臉色又變,目光流轉,向劍女們掃了一瞥,最後落在羅妙香身上。
十餘名黃衣劍女,個個慚然低頭,默默無語。羅妙香卻惶恐地屈膝跪了下去,兩手輕拉著玄姑的衣袖,眸子裡閃露著淚光,仰面顫聲道:“宮主,我只是要他們表示終生效忠,並沒有旁的企圖,你要替我作主啊!”
玄姑緊閉嘴唇,臉上恍如罩了一層嚴霜。
羅妙香輕輕搖動著她的衣袖,悽切地又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定是有人妒嫉咱們感情好,才無中生有造謠中傷,宮主請想想,妙香才多大年紀,刺花門三個字,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
玄姑嘴角蠕動,低聲道:“可是你——”
羅妙香搶著道:“那是妙香初承恩澤,為了永誌不忘,故而私自在身上留個表記,後來被丫頭們看見了,遂起而爭相效尤,表示效忠之意,想不到竟無端招來這番誣衊,當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面低語述說,一面抱住玄姑的腰,邊說邊哭,宛如梨花帶雨,楚楚堪憐。
玄姑臉上的嚴霜逐漸溶化,無限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秀髮,久久,才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傻丫頭,你時時不忘效忠,如今卻弄得眾叛親離了,這世上除了我,誰會了解你的一片痴心。”
羅妙香嗚咽道:“能得宮主垂諒,妙香情願一死,以報知己。”
說著,便去奪取案上寶劍。
玄姑一把按住,道:“妙香,你這是為什麼?”
羅妙香說道:“宮主讓我死了吧!我若不死,他們絕不會甘心罷手的。”
玄姑正色道:“這是什麼話?有我在,誰敢動你半根毫髮?”
一手持劍,一手攙起羅妙香,向海一帆冷喝道:“金蚯蚓宮的事,不容外人置喙,你等糾眾擅闖本宮禁地,究竟欲待如何?”
海一帆欠身道:“在下等無意干預貴宮事務,但求為宮主分勞,代為清除刺花門餘孽,事畢立即告退,絕不敢損及貴宮一草一木。”
玄姑怫然道:“我已經告訴你了,金蚯蚓宮中沒有什麼刺花門餘孽,縱或有,咱們自己也會處理,不必外人插手,這些話你難道聽不懂嗎?”
海一帆微笑道:“宮主聖明,豈不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等言出摯誠,乃是一番好意。”
玄姑叱道:“我若不願領受你的好意,你又怎樣?”
海一帆道:“宮主定要一意孤行,在下等只有替宮主惋惜了。”
玄姑冷笑道:“你替我惋惜什麼?”
海一帆肅容道:“宮主,須知‘創業維艱,守成不易’,當年賢夫婦摒棄魔教,建此基業,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懷著多大抱負?蒼天賜此佳域和財富,原是欲使賢夫婦安享畫眉之樂,傳之子孫,繁衍後代,永生永世,無憂無慮。想不到宮主竟因夫妻間癬疥細故,甘受邪魔潛侵,將此大好基業,作了刺花門的護符,短短數年,便鬧得妖邪纏身,夫妻反目,長此以往,難免沉淪魔道,身敗名裂。緬懷當年,再看如今,豈不令人扼腕慨嘆……”
玄姑起初還靜靜傾聽著,及至聽他提到“夫妻反目”的話,臉上突然流露出驚詫之色,陡地打斷了他的話頭,沉聲喝道:“住口!這些事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是我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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