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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裴松落在自己身上稍顯熾熱的目光。
作為簡家人,她在外人面前還沒有這麼被動過。
可就算被動,她也是簡家人。
「我猜你不敢。」殷紅的唇瓣間吐出這幾個字,有點像挑釁,實則是施威。
簡璋哪怕再不喜歡簡林意,也不會讓一個街頭混混對他名義上的妹妹做些什麼,這也是簡林意為什麼能腳踏鋼絲卻也毫髮無傷的原因之一。
但是裴松是個穿過來的,死過一次的人往往看透了很多,也更隨心所欲,這話落在她耳裡只剩欲拒還迎的挑釁和欲蓋彌彰的邀請。
「不敢幹什麼?」裴松勾起嘴角,「這樣?」
說著,唇就貼上了女主的側頸,距離腺體只差幾毫。
簡林意瞳孔驟縮,拼死了勁才沒有一拳揍在眼前這個女人臉上,只是蓄勢的身體顫抖,倒像是十分羞憤。
「還是這樣?」說著,唇移到了簡林意的耳側,唇瓣還碾了碾有些發燙的耳尖。
裴松的觀念裡ao有別的概念很淺薄,以致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腦子裡只有讓身下人收起身上尖刺的心思,完全沒有其他想法。
她在上一輩子幾乎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倫理綱常道德束縛在她身上也表現得很淺淡,哪怕她就是死於道德鎖鏈的絞殺。
這種人放出去也是個禍害社會的。
裴松記得有人是這麼評價自己。
簡林意覺得自己快要壓不住資訊素了,素日溫和的資訊素此刻蠻橫地在腺體裡橫衝直撞,想要肆意打壓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這就是oga?」裴松抽身,「被侵犯,卻連反抗都做不到?」
這話問得毫無感情,平鋪直敘。
「所以?」簡林意冷笑。
裴鬆放手,後退兩步,「那你就不該挑釁。」
應該做出一個弱者該有的姿態,而不是對著一個未知的敵人,說出那句「我猜你不敢」。
話外音,簡林意聽懂了,但是她想的更多。
「自以為的強者被他們口中的弱者推翻,踩碎他們自以為傲的資本,這才有意思吧。」
簡林意垂下眼,腦子裡是那張永遠算計的屬於簡璋的臉,語氣裡的狠勁催發躁動的資訊素,露出幾分木香。
裴松似無所覺,「你說得也對,但是你現在還做不到。」
簡林意哼笑一聲,撩起眼皮望過去,就見穿著洗到發白的地攤貨的女人笑容清淺,略顯凌亂的發遮住眉眼,有種模糊的神秘。
「行了,你可以走了。」裴松看了眼時間,差不多達到了僱主的要求,於是開始不客氣地趕人。
雖然也沒有客氣過。
簡林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往正道上走,側耳聽著身後的動靜,發現裴松也一道跟了出來。
裴松見女主警惕地瞪了一眼自己,無所謂解釋,「順路。」
但是還是快走幾步,超了簡林意大概十米的距離,把後背暴露在那人面前。
簡林意眸色沉沉,盯著走在前面那人給足了自己安全感的行為,捏緊了手裡的包。
原身是個無業遊民,裴松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個餬口的工作。
拿了僱主打過來的錢,也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她隨便買了點便宜的衣服,就提溜著剛入手的雙肩包,開始在擠擠巴巴的小城區找工作。
只是一個上午一無所獲。
裴松找到個沒人的地兒,咬著沒擦火的煙,捧著剛換的手機開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招人的,最好日結。
那破出租房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隔音板就是個裝飾,她半夜回去還能聽到隔壁的叫床聲,叫的不堪入耳難聽至極,彷彿不是在享樂而是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