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造反大會(第1/2 頁)
…
“我是李存,學歷史出身,當過兩年義務兵,目前在東南海事局從事黨政工作。平時喜歡在網上裝逼,慢慢的就變成了一個合格的鍵盤軍事家、鍵盤政治家、鍵盤經濟學家、鍵盤民俗學家,一向自稱“什麼都懂一點”。三十九歲,未婚,父母雙亡……”
“我乃李存,徐州人氏,幼時被遺棄在玉皇宮觀門前叫道士撿了去,隨道士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後玉皇宮大火,道士四散一空,我輾轉到了泉州王潮裔家裡做了莊客,隨王家人數下南洋。十日前,我與王潮裔的孫女私通,被人撞見,一連打翻了二十幾人,一路逃致此處。在此處,我偶遇潑皮張世,他見我一身好武藝,又博聞廣識,刻意結交於我。今日,張世拉我來營救一個潑天的大人物,大人物名叫……方臘。”
“方臘?《水滸傳》中的方臘?還是隻是同名同姓?”
痛!
好痛!
頭好痛!
李存只覺腦袋脹痛異常,彷彿要炸裂一般。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心理學上自我認知的三個基本疑問不停的在李存腦中拷問著李存……
與此同時,李存耳邊迴盪著:
“天下國家,本同一理。子弟耕田織布,終歲勞苦,少有糧食布帛,父兄悉取揮霍一空;稍不如意,則鞭笞酷虐。諸君甘受乎?”
“不能!”
“揮霍浪費之餘,又悉舉而奉之仇人。仇人賴我之資益以富實,反而侵奪欺侮於我,然歲奉仇人之財物亦不以侵侮廢也!諸君安乎?”
“安有此理?”
“今賦役繁重,官吏掠奪勒索,農桑不足以供應,我所賴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數取走半點不留。天生百姓,豎之官吏,本以養民也;乃暴虐如是!天人之心,能無怨怒乎?且貪官汙吏所揮霍浪費財物,歲賂西、北二虜歲幣,皆吾東南赤子膏血也!獨我百姓終歲勤動,妻子凍餒,求一日飽食不可得,諸君以為何如?”
“惟命!”
這像傳銷一樣的氛圍,讓李存的頭更加脹痛了。
李存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接著那個站在李存和另外一百多人前面的“傳銷導師”便映入了李存的眼簾。
“傳銷導師”個子很高,大概三十多歲,頭戴藍色頭巾,身穿深灰色舊麻衣,腰繫暗紅色粗布條,下面穿著一雙邊都磨飛了的靸鞋,一副衣衫襤褸的古人模樣。
看清“傳銷導師”的樣子,李存先是覺得,這應該是在拍戲吧,他有可能在演古代混得不太好的底層民眾。
可緊接著李存又很自然的認出“傳銷導師”就是方臘。
“我怎麼會有兩種完全不同的認知?”
李存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頭,苦苦思索……
“東南之民,苦於剝削久矣,近歲花石之擾,尤為難受。諸君若能仗義而起,四方必聞風響應,旬日之間,萬眾可集!”
“守臣聞之,為免罪責,定然不敢上奏,只會招撫。我以計系之,延滯一兩個月,江南諸郡可一鼓而下也!”
“朝廷得報,會集商議,調集軍隊,調拔糧餉,非半年不可發出大軍!”
“恁地時,我大勢已成,無慮也!”
“且奉給西、北二虜歲幣,朝廷軍國經費,多出東南。我既據有江南,朝廷必將酷取於中原。中原不堪,必生內變。二虜聞之,亦將乘機而入。腹背受敵,雖有伊、呂,不能為之謀也!”
“我劃江而守,輕徭薄賦,以寬民力,四方孰不斂衽來朝?”
“十年之間,終當混一矣!”
“不然,徒死於貪官汙吏剝削耳!”
“諸君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