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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了一下對方果然外貌出色,即使是這個死亡角度也並不襯出醜態,反而更顯得面孔輪廓分明。
「塞繆爾,相當粘人的孩子。」他說道,半點都不覺得自己把一個成年已久、威勢震懾整個魔幻大陸的亡靈師稱作「孩子」有什麼不對。
「是麼……」
唐非棄淺淡地應著,他將木梳放在桌上,一點點將那塊打結的髮絲解開。
以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年仰起頭時所露出的修長脖頸和凸出的脆弱喉結,隨著說話而上下挪動。
他毫無防備地對自己露出要害。也許對待另外的那名「主角」,也是這樣無遮無攔。
令人難以置信。
寫出仙界那麼多骯髒齟齬的爾虞我詐之人,與面前這個目光純粹的少年,真的是同一個嗎?
在唐非棄的幫助下,邊若飛的髮型很快就被整理好,金色長髮挽起到腦後,被一根青色的髮簪簡單地固定起來,與今日的裙子顏色倒是相得益彰。
鬢邊的兩綹頭髮很好地遮掩了他男性的骨相,多出幾分女性的柔美。
「謝謝。」邊若飛有點好奇地伸手,虛虛地摸上腦後,「原來古代的妝發是這種感覺,唐唐真是心靈手巧。」
對於自己的主角,他向來不吝嗇誇讚,就是語言經常毫無遮攔。
唐非棄壓下唇角。對方若是不說話,倒真有了一種自己多了個古靈精怪的妹妹的錯覺。
他並沒有告訴邊若飛,那枚看似普通的髮簪,其實是可以用於防禦的法器。因為樣式屬於女子,所以一直擱置在儲物戒內,直到現在才得以拿出來使用。
最後調整完畢,邊若飛就操控著萊斯頓走在前面,而自己與唐非棄緊隨其後。
侍者果然沒有認出唐非棄與昨天的塞繆爾並不是同一個人,倒是邊若飛自己引起了許多人暗含震驚的眼光。
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偽裝出了破綻,但四下檢查並沒有疏漏,因此也就無視了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
如果塞繆爾在這裡,自然能瞬間猜出原因。這些僕從只是驚訝於這個外表柔弱的女人竟然能在第二天全須全尾地站著走出萊斯頓的臥房。
萊斯頓年紀漸大,有過兩任妻子,一個因為難以忍受他的癖好而與他離婚,另一個乾脆死在了新婚夜。此後,他混跡與各種夜店,由僕人奉上的女人也數不勝數。
對於這個貴族來說,女人就是消耗品,基本第二天早上,都是僕人進去清理血淋淋的房間。幸運的人或許還能有一口氣,不幸的女子可能直接就在折磨中死去。
僕人們開始確實感到害怕,但時間久了也便逐漸麻木,變得習以為常。此刻見到這個金髮女人竟完好無損,他們反而抑制不住驚訝。
難道是因為另一位貴族在場而有所收斂?他們悄悄打量走在旁邊的唐非棄。三個人都換了與昨日不同的衣服……
「都看什麼看,去備車,我要出門。」萊斯頓頤指氣使道。
被訓斥的僕人們紛紛不敢多看。
倒是作為管家的男僕,走上前恭敬地說道:「萊斯頓大人,您今晚還有去烈日公館參加宴會的日程,下午是否要早些回來?」
「什麼宴會?把它推掉!」萊斯頓皺眉,「我不準備過去。」
任誰都想不到,是邊若飛在背後默默控制著他的一舉一動。
雖然按照塞繆爾的說法,被操控的亡靈會遵循生前的慣性行動,從而降低被識破的可能性。但邊若飛還有必須與萊斯頓相聚一百米內的限制,麻煩的事情最好儘量削減。
聽到貴族的拒絕,男僕卻是面露難色。
他彎腰走近萊斯頓,恭敬地說道:「但是所有的一等貴族都收到了教廷的請帖,宴會的主題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