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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
在禮儀這一塊兒上,顧朝歌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因為私人感情而罔顧做人最基本的禮數。
顧任勛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語氣難測道:「瘦了。」
顧朝歌抿了抿唇:「祖父身體近來可好。」
顧任勛像是在笑又像是沒笑,開口:「老樣子,人老了,比不得你們了。」
顧朝歌沒話說了。
顧任勛看了他一會兒:「想問什麼就問吧,你好歹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還算了解你三分。」
顧朝歌垂眸看著輪椅上的人:「我想知道我父母當年車禍的真相,祖父您能告訴我嗎?」
顧任勛沒有表露出意外,也沒有表露出不意外,反而是說了一句不怎麼相關的話:「朝歌,你自小性子跳脫,剛一歲的時候就到處折騰,直到三歲那場高燒過後才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安靜下來,十年前你父母出事後,你變得比過往更不愛說話不愛笑,身體一直很消瘦,但是對於祖父你還是一直很尊敬。」
顧朝歌沒吭聲,聽著他細數過往。
「祖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回國不過幾個月,你竟然會把這樣的罪名懷疑到祖父身上來,你一向是個明事懂禮貌的孩子,是誰把你帶壞了呢?」
顧任勛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指桑罵槐。
當初回國是他一手安排,後來接近傅聞之也是他一手促成,這幾個月他跟誰呆在一起,顧任勛會不知道嗎?
這樣明知故問明嘲暗諷讓顧朝歌聽著異常不舒服。
且不說傅聞之從來沒在自己耳邊說過一句關於他的話,就算是說了也情有可原,畢竟先撩者賤。
他漸漸冷下了臉:「祖父,沒誰帶壞我,您真的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嗎?」
顧任勛平靜的笑著反問:「哪些事?」
顧朝歌:「」
顧老爺子覺得有點新奇,從前這個孫子雖然禮儀學業各方面都很完美,但是正因如此更像是一個按指令行事的機器人,沒有情緒和人氣。
但是如今卻能從他臉上看到無奈又憋悶的這種情緒,倒是像個活著的人了。
他慢條斯理開口:「要成大事,必有犧牲,難道你不想祖父把你父母的集團發展到國內,最終面向全世界嗎?」
顧朝歌感覺到不理解,微微提高了音量:「我母親創立顧氏集團只是想要讓我們生活無憂,從來就沒有想要擴張!」
顧任勛的表情有些僵硬,抬起眼簾,表情陰晴不定的掃過顧朝歌像極了兒媳的那張臉。
時間一晃好想回到了數年前。
十多年前,冬。
凱多倫的每個冬天都銀裝素裹,風雪極大。
顧宅大廳裡在東西南北四面都設定了一個嵌入式的壁爐,壁爐裡燃燒著熊熊火焰,屋子裡也暖和得不像話。
大廳的角落,一株翠綠的聖誕樹孤零零的立在那裡,上面掛滿了顏色各異的小彩燈以及毛絨絨充滿了童趣的小毛球,以及三個很漂亮的玩偶,一個穿著西裝男玩偶,一個穿著裙子的女玩偶,還有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小玩偶。
就像是美好的一家三口,每個玩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恢弘漂亮的大宅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車聲
一輛黑色的轎車頂著大雪停在了顧宅的大門前,車門開啟,一個穿著精緻制服學生打扮的帥氣少年從車上鑽下來。
早就等候在大宅門口的保姆立馬舉著傘迎了上去:「少爺。」
少年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我父親和母親呢?」
保姆應聲道:「顧先生這會兒應該還在公司沒回來,夫人剛不久的時候被老爺叫去書房了。」
少年把背上的書包取下來遞給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