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末世美強慘半人形兵器npc（三）(第2/3 頁)

大聲提醒，呼喚樺遇的名字。

“不是的！”艾爾德瑞克連忙否認，他的樺遇怎麼可能是奴隸呢？他應該是與他平起平坐，可以享用世間最好的。

艾爾想不通明明前一秒還為他吹乾頭髮，現在卻好像變成針鋒相對的敵人了。

樺遇可以聽見並非玉鶴樓的聲音，看見除了鬼宅外不一樣的景色，他的理智逐漸回籠。

“……不是嗎？可你現在強行控制我就是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一件沒有思想的物品。”

樺遇的話讓艾爾德瑞克如墜冰窖。

“我…”艾爾德瑞克啞然，他無法否認自己想要控制樺遇的慾望。他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自己重視的東西被克洛諾斯奪走了。

可樺遇的反應彰顯了這樣只會讓他難過，將他越推越遠。

艾爾德瑞克很害怕重蹈兒時的覆轍，他非常害怕樺遇離開自己。明明樺遇是他創造的，他可以是一切角色，他們才擁有最親密的關係。艾爾本可以做的絕一點，洗去樺遇過去的記憶重新培養成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樺遇，但正如樺遇所說那樣和一件物品有什麼區別。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艾爾額前的烏髮遮住了他的眸子。

“這裡安全溫暖應有盡有，我的樺遇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艾爾環住他腰肢的指尖在發顫，“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樺遇……”

如果能讓他自己回心轉意就不算控制了吧…

“可那些並非我所願，艾爾院士。”

樺遇發現自己上半身可以動了，他扯了一下，輕而易舉將艾爾從他身上剝下來，推在地上。

艾爾神色怔怔手臂撐著地面往後倒，正如初見那般樺遇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但沒有伸出手將他拉起來，只是冷漠地看著，稱呼他禮貌又疏離的“艾爾院士”，宛如陌生人一般。

艾爾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痛，彷彿有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將那一塊鮮紅跳動的活物碾碎弄成一團噁心的肉泥。小小的艾爾德瑞克在這種折磨中，不斷哀嚎……

“啊……”艾爾現在清楚地明白，比起樺遇被人奪走離開自己，將他看作陌生人更讓他難以接受。

好難受，好難受……心臟痛得要死掉了。

“好……”艾爾聲音沙啞，低著頭不去看他，“你走吧。”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後，艾爾德瑞克心裡不斷泛起悲慟和委屈。

“不能哭艾爾，要理智理智一點。”

艾爾強迫自己用大腦去分析去抽絲剝繭，“一定會有重塑與樺遇關係的方法。”

艾爾德瑞克閉上眼，在腦海構思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明明只想要讓樺遇陪著我，永遠和我在一起直到這個世界終結。這個願望很簡單也很輕鬆不是嗎？這裡什麼都有很溫暖和平，比外面的環境不是好上太多了嗎？

人類都是自私自利，趨利避害的，明明有更好更安全的選擇，為什麼要選擇更危險的那個？

現有資訊指向的用理性和感性推匯出來的結論在樺遇身上並不適用。

為什麼明明是更好的選擇卻讓他如此痛苦，到底為什麼？！

艾爾頭痛欲裂，瘋狂搜尋大腦裡儲存的所有資訊。爆炸式的資訊在短短几秒就被整合成一條條分好類別排列整齊的碎塊鑽入艾爾腦子裡的那所宮殿。艾爾德瑞克如君王般一一巡視，突然一個藏寶庫裡封存的寶箱映入眼簾。

一段反覆看了很多遍的畫面接入大腦皮層。

艾爾德瑞克鈷藍色的眼眸變得清明，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不顧他意願的做法有多麼糟糕。

“艾爾啊艾爾，你真是太蠢了。”細細想來，當時樺遇被控制的反應非常糟糕，像是陷入了什麼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