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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作序,利姆在這本書中彙集了許多著名捷克斯洛伐克知識分子反對蘇聯干涉的宣告。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造反有理(1965…1970):五月風暴(1)
1968年5月對所有的法國人來說都是無法忘卻的,而對於薩特更有著特殊重要的意義。經過這場“5月風暴”,薩特在國內重新投入實際政治活動,直到他的生命結束。
事變開始發生在春天。3月,法國南特大學校園發生騷亂,為反抗學校的種種清規戒律,學生們佔領了學校行政大樓。他們散發傳單,反對越南戰爭,反對在學校受到的壓迫。校長關閉了學校,想以此迫使學生就範。學生們轉移地方,佔領了巴黎索爾本大學。警察包圍了學校,學生們開始撤離,許多學生在撤離時被捕。法國教師聯合會號召全體教師罷教來支援學生的行動。
5月8日,學校當局在索爾本大學召開大會,要處分帶頭“鬧事”的學生。而法國學生聯合會在這一天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示威。學生和警察在拉丁區多次發生劇烈衝突,許多學生遭到毒打,被帶上警車。以後幾天,學生不斷地舉行遊行示威,而警察在大街上設定路障,殘暴地毆打示威者,甚至禍及無辜的過路人。
薩特剛開始沒有注意到這個事件,以為不過是一般學校校園內的騷亂。後來事情鬧大了,他十分關注它的發展,一旦認識到事件的政治意義,就毫不猶豫地介入進去。5月9日,薩特與波伏瓦等人發表宣告,堅決支援學生的行動,希望他們繼續保持反抗的力量,用一切可能的方式脫離這個異化的體制,並呼籲“全體勞動者和知識分子從道義和物質上支援學生和教師的鬥爭活動”。
12日,薩特向盧森堡電臺記者發表談話。首先,他在與自己這一代人的對比中讚揚了學生的行動:“這些年輕人不願意有一個同他們父輩一樣的未來,因為像我們這些人的未來證明了我們是一些懦夫,由於完全服從而變得軟弱、疲乏和精神萎靡,是這個封閉社會制度的犧牲品;只要一到工作的年齡,這個制度就立即壓在我們身上。”
接著,他指出,學生與大學體制唯一的關係就是砸爛它;而要砸爛它,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上街遊行。在像法國這樣的西方國家裡,人們普遍精神萎靡,唯一不滿現狀的左派力量就是學生。他希望這種力量能夠很快地由學生擴大到所有的青年人。
最後薩特表示:“現在應該完全由學生自己來決定他們將採取什麼樣的鬥爭形式,他們已經充分意識到這一點。我們沒有資格向他們說三道四,因為儘管我們也反抗了一輩子,最後仍然難免受到這個社會的某種牽制。”薩特的談話沒有一點學生導師的味道,反而充滿了對於學生的理解、尊重、讚揚和支援。他的談話很快就被學生印在傳單上在拉丁區散發。
13日,法國政府為了平息事態的發展,表示同意開放索爾本大學,但還是爆發了有五、六十萬人參加的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參加者有學生、教師和工人,他們舉著橫幅標語,高喊口號:“學生、教師、工人聯合起來”、“我們要受歡迎的政府”、……
學生們隨即佔領了索爾本大學校園,現在它成了人們自由活動的中心:到處都是標語、傳單、漫畫和大字報,到處都有一群群人在熱烈地爭論著,任何人都可以表述自己的觀點,而別的人也可以表示贊同或反對。薩特進一步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他的年輕同事和朋友經常去那裡轉悠,聽聽各種討論甚至激烈的辯論,也參加談話,可以給薩特反饋許多重要資訊。人們討論得最多的是以色列同阿拉伯的衝突問題、巴勒斯坦問題。
20日晚,薩特應學生運動領導人的邀請來到索爾本大學。他的這一舉動本身就在表明,他是完全支援學生佔領學校的行動的。薩特即將來校園的訊息吸引了無數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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