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不愧是未來的首輔大人(第1/2 頁)
薛世倫聞言雙手一軟,沒抓住圈椅扶手,咣噹一聲狠摔到地上。
這次直接下巴著地,磕的淚水都控制不住從眼角流出來。
張鷹棟莫名有預感。
別看蘇禹珩一個字沒和他說。
但是收拾完薛世倫,下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他。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
張鷹棟轉了轉眼睛,與蘇禹珩恭敬抱拳回答道:
“蘇大人,還請容下官細稟。此人乃是金鱗縣醫官,扶傷堂的坐堂大夫薛世倫。他以治療外傷聖手,揚名在全縣之內。下官今日本是請他來為傷兵治病,不巧他舊疾復發暈倒在軍營,才不得不勞煩蘇夫人。”
說到這裡一頓,他擰緊眉頭瞪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薛世倫,嫉惡如仇的語氣,繼續道:
“可此人心胸狹窄,見蘇夫人為女流在治病,便不肯協助蘇夫人,甚至與蘇夫人打下賭約。以明早為期限,若二十五名傷兵全部康復無礙,便允蘇夫人參與今年醫試。如今賭約勝負未分,還請蘇大人示下應當如何處理?”
他這一整套長篇大論,聽起來句句都是在拉薛世倫做擋箭牌。
但實際上,卻是在救薛世倫。
這倒不是因為他想以德報怨不計前嫌。
而是因為無論唐妙顏的醫術如何,她將來都會隨蘇禹珩回京。
薛世倫的醫術再怎麼不如唐妙顏,他也一定不會離開金鱗縣。
今日得罪薛世倫,或者薛世倫有個好歹。
將來他的兵再受傷,他要去求誰?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若連這點事都想不出來,分析不出厲害,又怎配為官?
將來的官途怎麼走得遠?
聽了張鷹棟的話,蘇禹珩果然沒有著急開口。
他垂下又長又密的睫毛,遮住那漂亮到極致的黑眸,在分析他的弦外之音。
他是不明白唐妙顏為何突然會醫術,但既然她會這門手藝。
得到醫者資格,光明正大的行醫,將來才會走得更遠更穩。
既然他欠了唐家父女,想要還清虧欠。
那麼他幫她鋪平以後的路,讓她得到從醫資格,將來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受用終生。
那是不是也算極大的彌補?
他的良心也能多少安一些。
“既然此事牽扯到二十多條人命,本官也不能視如草芥。本官陪你們一起等到天明!”
他說完就牽起唐妙顏的手,大步朝外面走。
這裡是醫療小院,那麼多外傷潰爛的病人,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腥味和腐肉臭味。
他怎能讓她在這種環境裡,和一堆男人坐在一起?
軍營戰備堂之內,張鷹棟命人準備好的飯菜已經到了。
蘇禹珩倒是讓所有人都坐下用遲到的晚飯。
他、唐妙顏、張鷹棟、薛世倫,都坐在同一張桌上。
她突然覺得即便自己穿越一萬次男人身體,肯定也做不了官。
因為她發現,官員見到上級,從始至終都不是好好坐在椅子上。
那隻坐三分之一,為了顯示對對方尊敬的姿勢,只是看著就累得要死。
更不要說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
這一頓飯,哪裡是獎勵?
分明就是懲罰。
難怪之前薛世倫就從那麼大,那麼寬那麼舒服的圈椅上掉下去。
嘖!
蘇禹珩這腹黑男。
就在張鷹棟和薛世倫的腰,都要因為不挨椅子坐斷的時候。
蘇禹珩終於放下給唐妙顏一直夾菜的筷子,不緊不慢的開口:
“今日之事並不怪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