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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暮妍想了一陣，提議道：&ldo;直接問吧，我們知道是什麼藥也沒用，幫不上她。&rdo;

三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循序漸進地盤問小呆子。

浴室裡，鹿茸茸慢吞吞地揉著頭髮上的泡泡，眼神無焦點地看著瓷磚，一看就在發呆。

一天過去，她的心還是熱騰騰的。

準確的說，是想到昨晚，她的心中那點小小的渴念就忍不住鑽出來，引誘著她往前走，彷彿前面有豐碩香甜的果實。

老沈說，謝雲遐每天打完槍都是這樣。

脫力、顫抖，汗水多得能把他淹沒。

這樣的日子，他過了整整兩年。

他一直在和自己抗衡，在和極限抗衡。

鹿茸茸想起自己起舞的每個日夜，想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想起暈厥後的每個夜晚。

她也曾抗衡過，可是……

她現在變得不去想，不去期望。

可她好想跳舞啊，在舞臺上、燈光下盡情地舞。

此刻，鹿茸茸在狹窄的浴室裡，渾身濕漉漉的，頭髮上還有白色泡沫，像頂了團團雲朵，顯得滑稽又好笑。

她卻忽然想起洛京那晚，謝雲遐問她的話。

他問：&ldo;想不想上去跳舞?&rdo;

鹿茸茸眼眶熱熱的，她忍不住揉了揉，想回去那晚告訴他‐‐

她想上去跳舞。

鹿茸茸情緒正濃，手剛碰到眼睛就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泡沫，她慌亂地&ldo;呀&rdo;了聲，完全顧不上傷心，手忙腳亂地開水洗泡沫。

於是，宿舍三人等到的就是眼睛紅得像兔子的小呆子。

鄒暮妍一愣，立即問：&ldo;茸茸，你哭啦?&rdo;

其他兩個人也盯著她看。

鹿茸茸面對三雙眼睛，糾結了一會兒，小聲道：&ldo;我揉眼睛的時候，忘記手上有泡沫了。&rdo;

三人：&ldo;……&rdo;

別人說像是藉口，這小呆子一說就像真的。

鄒暮妍鬆了口氣，忙推著她先去吹頭，吹完才能好好&ldo;盤問&rdo;。

鹿茸茸沒察覺不對勁，老實吹乾頭，梳得整齊順滑，再護完膚，喝口水就準備爬上床。

剛放下水杯，她嗆了一下。

因為一轉頭就見三個人站在她身後。

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這口水咽也不是，不咽更不是，只好&ldo;咕嚕&rdo;一聲吞下去。

&ldo;幹什麼……?&rdo;她緊張發問。

盛玥眯了眯眼，湊近鹿茸茸，紅唇一張一合，語氣危險：&ldo;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rdo;

鹿茸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謝雲遐待久了，面對盛玥的拷問，她居然沒有以前那麼心虛。

她輕咳一聲，先發制人：&ldo;玥兒，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表演?&rdo;

盛玥被反將一軍，怔了一下：&ldo;什麼表演?&rdo;

鄒暮妍提醒她：&ldo;就那個校園十佳歌手賽啊，你說茸茸給你伴舞，你就去報名。&rdo;

盛玥：&ldo;我有說?&rdo;

&ldo;有啊。&rdo;

&ldo;你說了。&rdo;

盛玥：&ldo;……&rdo;

她根本想不想起來自己有沒有說，但這時候鹿茸茸忽然說這個，明顯把她們的疑問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