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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醫。
而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那位挺著大肚子的女軍醫不見了,連那個俏臉丫頭也隨之不見了。
“營裡每處都搜了?”凌弈軒此時正召了霍家父子和各副將進營帳商議軍中要事,忽聞來報,俊臉立即鐵青。
“稟主公,每處都搜過了,而且今日並無任何人出營。”
他眉心一擰,抬手揮退這個小將,沒有說追還是不追。
霍廷鶴出聲道:“既然夫人去意已決,就隨她去吧。”
“她應該還在這個營裡。”他沉聲篤定道,眸一沉,對外面下了一道“關閉所有出口,禁止任何人出營”的通令,而後眉心的褶皺漸漸舒展開,開始若無其事議事。昨夜阿九被騙出城營救他們,遭遇伏擊,落在了三王爺手裡,所以這事才是首當其衝。
旋即等到晌午過後,他才僅帶兩個部下去了後勤軍醫處,站在輕雪曾經住過的營帳裡。他知道她的穴道被衝開了,內力更深了一層,施展輕功並非難事。但是軍營守衛森嚴,即便是飛出一隻鳥雀,也要被打落下來,更何況還是兩個大活人。
他抿唇看著,只見簡陋的營帳裡,桌上小簍放著一件還未完成的小衣裳,針腳剛剛縫到襟口處,還未成型。那明顯是給小嬰孩穿的,比起她給他縫製的那件灰衫,不知小了多少倍。不知怎的,這一刻他的心裡有股異樣流過。
“我們去軍妓處看看。”他一掌打翻那小簍,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軍妓營帳,他一個帳挨一個的搜查,無視那一雙雙閃著痴迷的灼亮媚眼,親自看過每一張脂粉微施的臉。只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翩若站在旁邊,看著他隱忍的側臉,出聲笑道:“既然主公特意來了一趟,不如挑一個回去侍寢,營裡剛剛來了一批新妓。”她如此一說,站在她身後的那群年輕婦人眼眸紛紛閃亮起來。
他側首,沉沉看著翩若:“將她藏哪了?”俊臉喜怒不定,難以揣測。
“翩若哪敢藏主公的人。”翩若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臉上是無限風情,抿嘴笑道:“她現在神鳳附身,說不定就那麼飛出去了,主公追了也是白追。”
“今日被送出去的那批軍妓在哪個時辰?”他微微不悅起來,眸光冰冷,“若知而不報,杖責二十!”
翩若被嚇了一跳,連忙收斂住:“剛剛送出去,都是些患了花柳病的婦人,我遣返她們回家鄉。”
“你若將她藏在那些人裡面,杖責依然免不了!”他冷冷扔下一句,帶著部下大步流星往外走,背影匆促。
“我沒有將她藏在裡面啊。”等他離去,翩若努努嘴,揮揮手讓那群聚到門口的軍妓散了,挑眉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藏在哪,只是故意引導你往這條路上追,啊哈哈。”
而這個時候,輕雪帶著善音藏在伙伕營的灶膛前,一個在淘米,一個在洗菜,等待著出營的時機。因為剛才聽營裡的人說,傍晚會有兩個伙伕出去採買炒菜的調料,只要能跟著走出那道木柵子門,她就能施展輕功走得遠遠的了。
只是左等右等,青菜蘿蔔切了一大筐,晚飯都熟了,也不見伙伕出營。
“主子,別等了。上面頒下勒令,說任何人不得出營。”善音支著酸澀的腰肢,取下她手裡的菜刀,“別切了,歇一會。”用袖子給她擦拭臉上的汗珠,扶她坐在旁邊,“我們就再等幾日吧,我就不信他們永遠不出營。”
“嗯,先等等吧。”她點點頭,剛要說些什麼,肚子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引得她身子抽搐了一下,“善音,我的肚子不對勁。”
“怎麼了?”善音舉目四望,見伙伕們都去吃飯了,將輕雪急急扶躺在乾草堆上,“你最近沒吃有毒的飲食,又沒吹笛子,為何一次比一次疼?是不是你早上使了內力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