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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凌弈軒手中的金翠杯立即朝這邊破空飛來,夾雜他的怒氣與警告,迅猛凌厲如飛刀。睿淵用手肘擋住,後退一步,笑道:“四哥,好大的火氣!”
凌弈軒這才驚覺自己的衝動,掌風一斂,冷眸怒視道:“這個女人已是不潔之身,如若你想送她一程,我可以成全你們!”
她是不潔之身?
輕雪的心被重重一擊,方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原來轎中被三王爺輕薄的畫面他果真早已盡收眼底,他覺得她被其他男人碰過了,是髒的……
“既然覺得髒了,爺大可一紙休書休了我便是!”她笑道,素齒咬得緊緊的,全身發涼,“你可以有其他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其他男人?”
他劍眉一擰,深眸危險眯起:“你再說一遍?!”
“我讓那三王爺看了身子,便被視為不貞不潔,今日你對其他女人左擁右抱,憐愛有加,那麼我這個側夫人也可以視你為不忠。”她愈發笑得嬌美,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休書,“今日你不休我,那我便休你,休離理由有三,一是任其他女子任意傷害我,二是對我不忠,三為夫妻緣盡。”
他冷冷瞥著那封休書,俊臉上漸漸鐵青,眸子裡卻越來越沉靜,“收回去,我就當你沒說剛才那番話!”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她仰望著他,輕快啟唇,水眸中的笑痕也隨之越來越深,“霍師伯和青書大哥都可以給我作證,那天我只是讓三王爺點了穴,被當成人質,並未做對不起你的事。而你卻讓翩若拿箭射我,任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置之不顧。今日,你又當著我的面,對外面的女子左擁右抱,視我為無物。所以,這封休書我送定了!接著!”
將那封薄信狠狠砸到他身上,無視他眸中的漫天怒火,微笑著轉身。這是翩若上次在她房裡宣誓後,讓她下定的決心。每每肩上的傷口疼痛難忍,
她的心就會冷卻一分,她覺得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久了,她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她不像翩若那麼有鬥志,也不想再去猜這個男人的心思,她只是一個快做孃親的人了,需要一些確定下來的東西。
所以今日不管走不走得出這道門檻,至少讓她如在宣城打白楊那一巴掌般,爭取回了她的尊嚴。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休妻,要求女子三從四德,為什麼女人不可以休夫?今日她就偏要休,她不想等到明早起來,扔給她的是一封休離。
三日的苦思,她又如何不明白三王爺撕她衣裳造成的影響?她與睿淵的牽扯,也會是個導火索,不如趁早解決。
“你給我站住!”他一把抓住她細白的手腕,掐得緊緊的,利眸中升起狂風驟雨,“將休書撿起來,當著我的面撕毀!”他對她現在的舉措始料不及,更是暴跳如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當場休他!
“那是少主你的休書!”她冷冷瞪著他,甩開他的鐵掌,“要留要毀,
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干!”
他將她扯向自己,手背上青筋暴露,鷹眸半眯:“你毀是不毀!”
“不毀!”他越怒,她答得越乾脆,撐著他的胸膛笑道:“少主不必擔心拉不下臉面,我已在休書裡說明,是我配不上少主,甘願離開,衷心希望少主另覓貼心佳人。哪,你的貼心佳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翩若是朝這邊走過來了,臉帶怒意,描得精緻的柳眉蹙得緊,與那身雪紗極為不襯,“我不過是跳了支舞,雲輕雪你未免做得太過分。你別忘了,少主當初要娶的人可是我!”
凌弈軒朝她看過來,對她的話語明顯感到不悅,“我對你的欣賞是從現在開始的,別再說這句話!”
“少主的意思是,當初是心甘情願娶她?”
凌弈軒看她一眼,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