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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謀深算的濁眼立即掠過一道光,將輕雪從頭到腳快速打量了一遍,隨即笑呵呵道:“輕雪王妃請吧,本王已設好宴席,備好內房。”
眼波流轉、客氣寒暄間,沒有對睿淵的恭敬,反倒是一種高高在上與施令。
睿淵俊臉上閃過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帶著輕雪往裡走。
祁陽王住的地方很奢華,除卻殿頂五彩斑斕琉璃瓦,殿內也是明珠翡翠水銀鑄成的眼花繚亂,明珠做簾,翡翠做瓶、杯、盞,水銀做殿頂燈飾,頂級羊毛地毯從庭院鋪到後殿,除了奢華,就是奢華。
三人分桌而食,一人一個小几,佈滿猩唇駝峰、鳧脯鹿筋,果真是“山珍海錯棄藩籬,烹犢羊羔如折葵”。
輕雪與僢兒吃不下,只喝了一點羊奶,靜靜聽著祁陽王與睿淵交談。
“輕雪,你與翩若,哪個年歲比較大?”祁陽王飲盡碗中烈酒,突然將話題引到她身上。
她垂下眼簾:“回祁陽王,翩若是姐姐,輕雪是妹妹。”
“哦?”祁陽王濁眸灼亮,一直緊追她不放,“這樣算起來,本王算是輕雪的姐夫了,姐夫便是兄長,你說是吧?”嗓音渾厚,帶著奸詐與輕佻。
輕雪心頭湧過一陣噁心,抬起眼簾道:“輕雪不敢高攀。”
納太妃早前是祁陽王的侍婢,嫁到龍尊後,仍與祁陽王藕斷絲連,算姘頭關係。而她,即將嫁給睿淵,做納太妃的兒媳,也算祁陽王半個兒媳。這樣與兒媳稱兄道弟,虧他說得出口。
只聽得他又道:“說什麼高攀不高攀,既然輕雪與翩若是姐妹,就該常來坐坐,一家人和氣和氣。”
“祁陽王,等完婚後,睿淵會常帶輕雪來拜訪您的。”睿淵將手中的瓷碗重重擱在几上,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響,看似恭敬實則劍拔弩張看著祁陽王:“母妃將我們的婚期訂在七日後,婚期將近,還請祁陽王隨睿淵一起回龍尊主持大禮。”
祁陽王粗如墨刷的濃眉一跳:“瞧把睿淵侄兒急得,本王這不是已在準備回龍尊的行頭了嗎?待你們養足體力,我們就出發了。”
睿淵冷著臉笑道:“如此甚好,母妃還等著呢。”
祁陽王捋捋眉頭,端起酒自顧喝起來,無比自然的掩飾他的尷尬。
宴席散,睿淵先送輕雪母子回房,派自己的人服侍輕雪,然後才去了祁陽王的書房。
這個時候,她身上的力氣還未完全恢復,全身軟趴趴的,連僢兒都抱不起來。她讓睿淵的人將雲淺和善音送過來,先是給善音清理身上的傷口,而後靜靜看著雲淺。
原來五年前她被趕出府後,善音也離府了,一路顛沛流離尋著她,盤纏用盡,再次賣身為婢。豈料兩年時間不到,僱善音的那戶人家便慘遭山賊洗劫,所有男丁被殺,所有婢僕被抓到連雲寨,姿色好一點的做了壓寨夫人,姿色差點的做洗腳婢。
恰巧那時善音吃錯東西,臉上生紅疹,便被分配給連雲雲做洗腳婢,逃過服侍男人那一劫。之後她和凌弈軒被擄去連雲寨,善音見過凌弈軒一眼,驚喜之下,慌忙趁亂逃出來尋他們。
不過她並沒有逃跑成功,而在荒漠裡遇上蕭翎與雲淺,被綁成私娼入了高番城。
而云淺,則一直為蕭翎辦事,在這五年裡不知害了多少人。
被綁著手腳的雲淺冷冷盯著她的臉,冷笑道:“你張臉已經被毀了,看你怎麼嫁給拓跋睿淵做王妃!”
她不回應雲淺,從雲淺身上搜出解藥吞下,才說道:“假若蕭翎被抓,或是被殺,雲淺你打算何去何從?”
雲淺眸光微閃,下唇咬得緊緊的,“如果主子死了,雲淺也不能獨活!”
她聽著,看了面紅耳赤的雲淺一眼,轉而仔細端詳那一瓶瓶從雲淺身上搜尋出來的藥瓶。用失心散控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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