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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雖小，但江月明聽力甚好，她斥褚非凡：&ldo;你懂什麼，我的弟弟必須是大哥。&rdo;

朗云何一邊放勾一邊解釋：&ldo;我們家月亮從小就是大姐，阿清自然不能落後。&rdo;

&ldo;去，誰是你家的。&rdo;江月明沒有否認後面的話，她說，&ldo;我江月明的弟弟絕不能跟在別人後面跑，阿清，那裡魚多水淺，你拿簍下去捉。&rdo;

褚非凡伺候小祖宗伺候出了慈母心腸：&ldo;他太小了，下水不合適。&rdo;

親娘應夢憐卻說：&ldo;讓他去吧，我們人多，沖走了馬上就能撈起來。&rdo;

褚非凡再次被他們簡單粗暴的話語震撼到。

&ldo;孩子不能嬌慣著養。&rdo;江月明開始追憶往昔：&ldo;想當年，我可是親自下場打出一片天，年紀與我一般大的男孩都得管我叫聲姐。就算到了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偶爾遇見不識抬舉的，揍一頓就好。&rdo;

江月明問朗云何：&ldo;還記得峰絕城那個小胖子吧。&rdo;

朗云何說：&ldo;記得。&rdo;

約莫是十二年前，江橫天和應夢憐帶著女兒、徒弟重遊故地，回到了夫妻二人最初相識的峰絕城。

江月明聽說峰絕城的落日之景尤其壯闊，一時來了興致。傍晚時分，她拉著朗云何爬到人煙荒蕪的山坡蹲守。當時的江月明提前吞了兩日份的丹丸，自以為能維持兩日正常瞳色，他們出來那天是第二日，山坡爬到一半，江月明的眼睛變回了藍金。

&ldo;怎麼辦。&rdo;江月明捂著眼睛，著急地在原地打轉。

朗云何的個頭比同齡人要高，他像大哥哥一樣安慰江月明：&ldo;月亮，別擔心，附近沒人，不會有人看到。&rdo;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男孩驚恐的尖叫：&ldo;妖怪!&rdo;

二人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小胖子躲在乾枯的草叢後，他一邊叫，一邊撿起地上的石頭往江月明身上砸：&ldo;妖怪，滾開。&rdo;

第一塊石頭近乎有小半個拳頭大，小胖子力氣足，扔過來時險些砸到江月明額頭。

朗云何把江月明護在身後，不斷有石頭砸在他後背：&ldo;不理他，我們回家。&rdo;

江月明氣急了，她推開朗云何，也不管碎石亂雨，沖撲上前，將小胖子按在地上揍。

&ldo;我是你能罵的?下次還敢拿石頭砸人?喲，力氣還挺大，過來幫我按住他!&rdo;

朗云何愣了一下：&ldo;哦，好。&rdo;他擔心江月明受傷，拉架不成，稀里糊塗就加入了戰局。

小胖子雙拳難敵四手，哇哇大哭著離開了，二人乘勝而歸。

江月明回憶完。

&ldo;所以嘛，人不能逆來順受，人若犯我，只要手段夠強硬，沒有人敢在本姑娘頭上撒野。&rdo;

江橫天聽完哈哈大笑：&ldo;不愧是我女兒，但你也不能總是動手，次次如此，不認識的也就罷了，有時附近人家找上門來，我和你娘很難辦的。朗云何你也是，以前剛來家裡時明明很是斯文，沒兩年就被小妮子帶歪了。&rdo;

&ldo;其實還好，他們小時打架都是輕傷，收斂著呢。&rdo;應夢憐說，&ldo;只要不受別人欺負就行。&rdo;

褚非凡膽戰心驚聽完全程，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弱肉強食的森林，身邊幾位都是叢林猛獸。

浮漂靜止，魚還沒有咬鉤。正好提到了峰絕城，江橫天趁著興頭說起他和應夢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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