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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該只存在於文字和壁畫裡！

邁巴赫轟然撞了上去，lieipnir嘶吼著，四枚前蹄揚起在空中。四周的雨水全部匯聚過來阻擋在奧丁的面前，衝擊在邁巴赫的正面，像是一記水流的巨拳轟擊上去，楚子航完全看不見前面了，迎面而來的彷彿一條瀑布。衝擊讓楚子航的腦海里一片空白，邁巴赫巨大的動能在短短几米里就被完全消解，車輛報警，安全氣囊彈出，這樣才讓楚子航的頸椎沒有瞬間斷掉。

水流把邁巴赫推了出去，speipnir八足緩緩跪地，

那個&ldo;奧丁&rdo;把gungnir 插進濕潤的瀝青路面，以神馬為御座。

成群的黑影聚集過來，分為兩排站在&ldo;奧丁&rdo;的面前，一模一樣的黑衣，一模一樣的蒼白的臉，看了永遠記不住的臉，空洞的閃著金色光芒的雙瞳。

&ldo;下車吧。&rdo;男人輕聲說。

楚子航邁動雙腿，機械地跟著男人下車，和男人並肩站在雪亮的前大燈中，男人一手握著長刀，一手伸過來挽著楚子航。

&ldo;不要怕……雖然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也很害怕……可是怕是沒用的啦，&rdo;男人一下下輕輕握著楚子航的手，&ldo;本來不想讓你看到這些，可是既然看到了，就不要錯過機會，睜大眼睛。&rdo;

楚子航乖乖的睜大眼睛，靠近男人，從未有這種時候，他那麼期待感受男人的體溫。

天上地下都是雨，雨外是無邊的黑暗。腳下是寬闊的高架路，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彷彿世界上一切的雨都匯集在這片空間裡，雨流和雨流之間並排挨著，沒有空隙。

&ldo;你只是個司機？&rdo;雨中傳來&ldo;奧丁&rdo;低沉的聲音。

&ldo;是啊，我只是個……司機。&rdo;男人站在狂落的雨流中，一手提著長刀，一手輕輕撫摸楚子航的頭。

&ldo;真有趣，撞向神之御座的人，僅僅是一個司機。&rdo;

&ldo;我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麼，&rdo;男人說，&ldo;可以，交給你們沒有問題。&rdo;

他湊近楚子航的耳邊，&ldo;去把裡面的箱子拿出來，黑色的，上面有個銀色的標記。&rdo;

楚子航拉開後備箱，裡面是一隻黑色的手提箱，特製的皮面粗糙而堅韌，上面是一塊銀色的銘牌，一株茂盛生長的世界樹。

楚子航把手提箱交給男人，男人掂了掂，仍舊交給楚子航，看著&ldo;奧丁&rdo;，&ldo;我準備好了。&rdo;

&ldo;那麼，人類！覲見吧！&rdo;&ldo;奧丁&rdo;說。

&ldo;以前你很多次都不聽話，這次一定要聽我的話，&rdo;男人拉著楚子航的手低聲說，&ldo;記得，不要離開我，卻也不要靠得太近。&rdo;

&ldo;嗯！&rdo;楚子航顫抖著。

男人和楚子航行走在黑影的夾道中間，黑色的影子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蒼白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們用的是某種古老的語言，彷彿吟唱彷彿哭泣，楚子航一句都聽不懂，只覺得那些蛇一樣的線條又甦醒了，在他腦海里變幻無窮。他戰戰兢兢地不敢看那些影子的臉，每張臉都是一樣的，可是每張臉上都寫著太多太多的往事。

腦子裡電光般一閃，忽然間他似乎能聽懂了，那來自遠古的低語：

&ldo;人類啊……&rdo;

&ldo;又見到人類了…